丞相大人

陛下,臣不配 饮鹿 1216 字 7个月前

楚御衡虽已经一大早就回了宫去,但他无意透露出来的消息让容暮寒骨至今。

尤其看着屋外来往不绝的服侍仆从,他平静的眼中略带冷意。

这里头又有多少的人是被楚御衡刻意安排过来的呢……

而八年前,他为楚御衡挡下刺客的那一日起,楚御衡分明已经答应过他,不再往他府上安置人手。

楚御衡说的真诚,他便信以为真。

所以在他为楚御衡挡下刺客那一剑后,楚御衡说要派人在他府上保护他,他第一感觉便是心生喜意,楚御衡没有派人盯着他,他同别人是不一样的。

他当真以为自己在楚御衡心中是格外特殊的那一个,毕竟楚御衡手下的暗线埋伏于朝堂上下,这些楚御衡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隐瞒过。

就是了然楚御衡为人的谨慎和对旁人的不信任,容暮心中才愈发欢喜。

后来楚御衡数次提出的要派人在丞相府保护他,他拒绝了几次,也不曾应下,楚御衡便答应他不会如此。

他不喜有人在暗中盯着他,即便现在楚御衡承诺过他,这些人只暗中保护,并非会监察他。

但是他想的太过简单了。

从一开始便全都错了。

一开始他便不是楚御衡心中最为特殊的那一人,他又有何原由坚持着楚御衡是为了保护他,才在他身边留了这么些人。

保护是出于爱护,监察则出于嫌隙。

他们之间有着巨大的隔阂,更有甚者,亦或是楚御衡起初便没信过他。

思及此,容暮松懒沙哑的笑一声,嘲弄之色几乎要溢出双眸。

他已经许久不曾想起八年前那事儿了,但那个时候楚御衡见他受伤时面上的难过神色,容暮还历历在目。

尤其是楚御衡看向他那剑痕时眼中的珍重,更让容暮如同是于暖汤之中。

他以为那是楚御衡在爱惜他,现在想来直觉讽刺。

毕竟他少年时的面容同闻栗有了五分的相似。

人一闲着就愈发喜欢胡思乱想,容暮仰靠在榻上,眼睫低垂。

他现在身子骨还没有好全,府上的齐大夫说了,还需要养上一段时日。

用过早膳以后,齐大夫替容暮摸了脉,脉象平稳,四肢也有气力,倒也不用一直拘在屋子里,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