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素来放肆,此刻一只手死死地箍着他的腰,另外一只手直向他脸颊摸去:“你的嘴倒是同身子一样冷冰冰的,身子这么冷,也不见你披上大氅。”
“陛下要不愿意,也可以放开微臣。”容暮侧开头去。
如果楚御衡想抱,宫里可有人让他抱。
“不让朕碰,想让谁碰?你是不是在北疆有了别的人了?”
楚御衡微微松开容暮腰间的臂腕,但手上的动作从温柔抚摸变得加大力度,对上容暮不愿直视的双眸,楚御衡心里越发确定是这样:“原来是在外头玩的心野了……坦白告诉朕,有谁碰过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一想到容暮去了北疆三个月,说不定在外头有了不干不净的人,楚御衡眉头皱起,好像两座黑云笼罩的峰峦。
容暮只觉好笑。
这人是如何做到如此的,他不在都城,楚御衡就去碰别人,现在他还反过来管着他,不让他在北疆乱来。
他是因为爱楚御衡,才会愿意雌伏身下。
炭火突然刺啦一声,泛起金黄色的火星,但这并没有打破书房内沉寂的氛围。
“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殿下所说之事,微臣不认。”
“最好你说的都是实话,若是让朕查到了,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微臣不知有什么后果。”容暮浅笑看着离他极近的楚御衡的脸,继续言道:“如果因为微臣真的与旁人有了私情,陛下就要罢微臣的官削了微臣的职?”
“你敢!”
“陛下拿何管束着微臣?微臣兢兢业业,为朝事劳碌已久,现在微臣年纪大了,自然也到了娶妻生子的那一步。”
被楚御衡这样凶恶的逼问着,容暮居然还有心思走神。
他看着书房的博古架,心里清楚,在这博古架后头有一幅画,而那幅画上的人就是楚御衡的心里人。
心里人,多么简单的三个字,可在楚御衡心里的分量可真重。
楚御衡臂腕锁的很紧,让容暮腰间一痛,痛到回神:“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从北疆回来你说话就含枪带刺儿,你说说朕哪里对你不好,从你考取功名开始,朕一路扶持你,史册之上何曾有过如此年轻的丞相!你还有何不满意?”
容暮微微抬头,一双浅淡琉璃目从博古架上慢慢落回楚御衡脸上:“臣满意至极,只是臣这些年太累了,以后留不得宫里了。”
留在宫里作甚,看楚御衡同旁人你侬我侬?
容暮不愿再解释,只再次伸出手臂挣扎。
楚御衡上朝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在容暮挣脱的动作之下,衣领被扯的不再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