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太监……初七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皇上昨夜临幸我,我们做了许多次,我是被皇上生生磨哭的。”

长福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你……晴天白日的……你好生……”

“好生不要脸。”初七接过长福的话。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长福连忙摆手。

“我没有生气,长福,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喜欢男人,我喜欢和皇上做那事,或许不必是皇上,但须得……”

“我明白的。”长福打断初七的话,“我从未想过要得到你的回应,我知道你怕与我走的近引得皇上动怒,我以后会与你保持距离,我其实远远看着你,看着你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被人喜欢的感觉并不好,初七心里充满负担,他不知该如何回应,于是低下头避开长福,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离太监所有段距离,初七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他须得时不时地停下来冷静一番,那折磨人的东西在他身体里让他不能安生。

终于到了,初七擦了一把额角的汗,微微吐了一口气。

“初七,你可终于来了。”赵元禄冲御书房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说道。

“赵公公,您腿怎么了?”初七问道。

那日在中枢院,赵元禄被乔思贤推了一把,伤到了腿,在太医院躺了好几日,这些天才刚刚能下地。

“没事,摔了一跤,快些进来,皇上在等你呢。”赵元禄拉着初七就往里走。

这老太监跛着脚怎么还走得这般快,初七被扯的两腿发软,“公公,您慢些。”初七跨进御书房门槛时,抬腿间玉势恰好抵在要命的那点上。

初七再也撑不住了,两腿一软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地呜咽起来。强撑了一夜,偏偏在这时候破了功。

赵元禄有些诧异地看着初七,还没见到皇上怎么就哭了,难道陶管事说的话是真的?

“初七,有什么话见到皇上再说,皇上定会查明真相,你趴在这里哭算什么?”赵元禄语气不善地说道。

初七艰难地撑起身子,苦着脸往里走去。

这事开了闸便再也收不住了,初七走了这几步,不知泄了多少次,跪到李轩面前时,他的衬裤湿的几乎能拧出水来了。

初七进门就低着头,李轩看不到他的脸,不知为何,李轩看着他这个缩头乌龟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抬起头来。”李轩冷声道。

初七抬起布满潮红的脸,方才发现,李轩身旁还坐着一脸冷意的淑妃。

李轩手指蜷了蜷,初七这幅样子他最熟悉不过,每当情动时,他都回这般看着自己,可他就腆着这么长汗涔涔的小脸一路走过来,这岂不都被人看了去,当真不知廉耻,李轩像是忘了初七为何会这般了。

“大胆奴才,竟这般样子前来面圣,当真不知礼数!”淑妃看着那张脸,头一次发觉男人竟也会有这般魅惑的样子,心里更加不满,大声斥责道。

初七有些懵,皇上今日让自己来不是为了与自己做那事吗?为何淑妃也在,身旁……初七往身旁看去,陶管事怎么也在,难不成淑妃带陶管事来告自己状?

“今儿个天气热,走过来出些汗正常,爱妃,出汗这种事,可控住不住啊。”李轩眯着眼睛看着初七。

“那是自然,陶管事,将你方才说的话再初七公公说一下吧。”淑妃说道。

“是。”陶管事直起身子看着初七说道,“皇上,淑妃娘娘,奴才怀疑这初七是北离奸细。”

北离奸细,初七瞪大眼睛看向陶管事,初七虽是内侍,但也知道姜国正与北离势同水火,正在打仗,北离奸细这顶帽子扣上,若是李轩起了疑心,摘了自己的脑袋……

“证据。”未等初七反驳李轩便问道。

“昨日奴才在一条没人走的路上偶遇初七,听见他在唱北离的歌谣,这初七不是楼兰国人吗?怎会北离话。”陶管事指着初七狰狞道。

初七这下明白过来,原是陶管事强/奸不成恼羞成怒,想弄死自己。

“陶管事,既然是没人走的路您为何会这般巧在路上偶遇我?会说北离话便是北离细作?您想必也会说北离话吧,否则您怎么知道我唱的是北离歌谣,而不是楼兰歌谣或是自杞歌谣呢?”初七立即回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