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蹙着眉头思忖着。
青衣影卫又说道:“第二日卿颜馆便对外声称原先的主事积劳成疾离世了,她的远房表妹接手了卿颜馆的生意。”
“有点意思。”李轩笑道。
“卿颜馆每年培养无数少年少女,卖往各国,卿颜馆靠北离支撑,培养的人送走以后便是北离的眼线。”宣颢说道。
“的确,可他们做的隐蔽,未能查到确凿的证据。”青衣影卫道。
“主子,卿颜馆留不得,我们不如悄悄将卿颜馆抹除。”宣颢说道。
“不急,且留着。”李轩抬手制止。
两人当即明白李轩的用意。
“那画像你不是看了个大概,那方才……”宣颢提醒道。
青衣男子挠挠头,一脸为难的说:“年龄虽说有些大,但轮廓的确与那位公公有几分相似,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宣颢问道。
“北离人寻的是位姑娘啊。”青衣影卫说道。
初七本以为自己会被关入大牢,可未曾想到自己又被带回了偏殿,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不说,就连被李轩没收的包袱也被送了回来。
门外有人把守却不过多限制他的自由,初七可以随意在养心殿周围走动。
可他再也没有见过李轩。
李轩捏着龙椅的扶手死命控制着自己想将乔思贤一剑戳死在朝堂上的冲动。
“春耕前突然大寒,送往北疆的粮草刚从郦州过去,郦州便出现了冻死人的情况,这难道不是上天的警示吗?”乔思贤朝堂上说罢他身后的一众朝臣便随声附和道。
“大寒天气每年都会有人冻死,皇上在位五年,已经许久未出现冻死人的情况了,这突然出现乔相便说是天降灾祸,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梁太傅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那为何别的州未曾出现这种情况,而偏偏粮草过郦州,郦州便冻死人了,现如今粮草已到峫州境内,而峫州州府传来急报,昨日起,峫州已下起大雪了。这难道不是上天的警示。”乔思贤举着一份折子说道。
“你……”峫州州府的折子根本没有送到中枢院,满朝上下都不知此事,乔思贤这话一出,满朝上下皆是哗然。
“给梁大人看座。”李轩依旧面不改色道。
“十二州府的折子直接呈送中枢院,为何这峫州府州上的折子会在你的手中,乔相,还请您给个解释。”梁太傅缓过劲儿来说道。
“梁太傅,此时北方百姓正处于天灾之中,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要阻止上天继续降下灾祸,而不是纠结于为何一份折子会到本相手中。”乔相说道。
“两位大人稍安勿躁,听,有马蹄声呢。”李轩高坐于名堂上,突然笑道。
满朝上下皆是疑惑地噤了声。
片刻后,果真有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一匹黑马夹着寒风直冲朝堂。
站在外侧的官员差点被那高头大马惊的坐到了地上。
一个青衣劲装男子提着一个穿着官袍的男人从马上翻身而下,大步跨入朝堂。
那位青衣男子入了朝堂便站到了皇上身侧,那位穿着官袍的男子整了整衣襟向皇上行了礼。
是检察院的陈炜。
“陈大人,你不是跑马摔折了腿了吗?”乔相看着陈炜,一脸疑惑。
这陈炜摔断了腿,自己亲眼所见,这才几日,怎地就康复了。
“障眼法,呵呵,障眼法。”陈炜说道。
“陈大人,将你这几日所调查之事说说。”李轩在朝堂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