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周生北谦就又飞快地问道,“画画,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别慌,出什么事情了?是兜兜还是你?冷静点,慢慢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别急,别怕,我在。”
云画的喉头一阵滚动,嗓子有些哽咽,难受。
“我没事。”
她赶忙说道,“你怎么了,感冒?听着声音很哑。”
他又问了几遍,先确认了云画打电话真的不是出了什么事,这才又说道:“没事,只是小感冒,已经一周了,再有几天就差不多了。”
在国外感冒就是这样,一般没有并发症医生是不会给药的,更不会随便打针输液,往往都是给医嘱,让回去多喝点热水,病程一般都是两周。
已经一周了。
云画抿了抿唇,“有没有发烧?”
他的腿无法行动,平时只能做做上肢的训练,总体来说还是缺乏足够锻炼的类型,因此他总是很容易感冒发烧,病程还比一般人要长很多,每次生病就会很虚弱。
“现在已经不烧了。”他的语气依旧温柔,声音却还是低沉沙哑。
“你多注意些。”
云画干巴巴地说。
“我知道,你和兜兜也是。”他轻笑一声,“真的没什么事?”
“没事。”云画笑,“就是……就是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对了,上次不是说腿部神经有感觉了吗?有没有进展?”
“有一点进展。”周生北谦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能够清楚地听到他的开心。
因为这一个电话而来的开心。
云画在心底叹息。
对周生北谦所做的一切,她很感动,可也……也仅仅只是感动。
她不可能从容面对周生北谦对她的那份心思,她做不到。
就算……
就算不是薄司擎,也不会是周生北谦。
道理很简单,看着周生北谦,她就会想到薄司擎,压根儿无法越过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