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在盛唐种牡丹 又生 1700 字 3个月前

冒昧了。

顾越收起妩笑,不敢再胡乱撩拨。

“走吧。”苏安倒笑着披上袍子,“好在不宵禁,咱们回船上再摘几盏灯谜。”

后半夜,人海不曾退去,反而随着官家回府,民间的杂技、投壶、掷柳圈、赌棋等等活动的开始,变得更加热闹,摊铺旁炊烟袅袅,蒸着时兴的樱桃酥。

樱桃汁液甜蜜而红艳,粘在唇边而不知,来来往往,叫人不戴面具也莫愁。

花船的两边悬了两排灯笼,又架起能挡霜露的竹篷,再看去,满船红烛依旧。

众人再次登船。苏安赤足踩过花瓣毯,入座,看到桌案摆着一个红木匣。匣子旁边放一卷系红丝带的竹简,而阿明和阿兰就跪坐在左右,一人,手里端一个盛放签筹的漆盘。苏安回头,想问顾越,忽感船身一震,他们就这么驶入了河道。

“阿苏,这是我的三十礼。”顾越盘腿坐下,说道,“本应由家中长辈操持,然眼下,你我,一个孤子,一个弃子,幸好,都是功业在身的男儿郎,自己可以做主。”

哪见得,顾越的手心里全是汗,不敢去捏苏安。苏安一笑,笑顾越寒酸,怎么装礼的匣子还是自己当时送玉佩用的那个,换都不换,得亏是自己大度,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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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放拨插弦中,

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

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

名属教坊第一部 。

曲罢曾教善才服,

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

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

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

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

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

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

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

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