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什么鬼?”他赶忙拉开了帘窗。

进了皇宫,大抵是看他长途劳累,皇帝并没有立即就与他商议重立储君的事,只与他寒暄了一会儿,就劝他早点回府休息,又嘱咐说等他什么时候身体利爽了,就再进宫一趟。

裴叙从他脸上看出了憔悴来,看来是曾经给予厚望的长子之死对他打击不小 尽管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了。

裴叙正准备离去,皇帝想起一桩事,又对他道:“对了,十四弟。马上是老四的生辰,雍王世子说想为他贺生,上了折子,请求入京。”

“皇兄答应了吗?”

“他写得情真意切,朕没有理由不答应。”

“皇弟知道了,多谢皇兄。”

裴叙知道,皇帝专门同他说这些,是查到了当初在京城刺杀他的真正幕后主使是雍王。可以说,雍王也是间接害死了前太子的人。若非如此,前太子的声望也不至于在一夜间崩塌。

只是,前太子毕竟也曾弑君,皇帝对他彻底失望,还是依旧对他怀有旧情,想要为他报仇,这些不好说。所以,目前还不敢判断皇帝是不知道雍王支持了二皇子,还是说知道了,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逢场作戏。

裴叙又去了一趟慈宁宫,看望太后。他特意没有叫段宁沉一同跟进去。

太后见到他精神焕发的模样,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地说“好”,又叫了信得过的太医来,给裴叙诊脉,得出他身体康健的结果后,当即泪流满面。

裴叙手忙脚乱,忙拿了手帕给她擦泪。

太后见素来沉稳的他有几分无措的样子,顿时破涕为笑,说道:“我的叙儿当真是有大气运之人。当年玄机道人为你批的命,果然不错。若先帝在天有灵,应该也可以安息了。”

“母后。”裴叙注视太后,认真地道,“孩儿有些事,想要与你单独说。”

太后差不多心中有数,挥退了服侍的宫人们。

待殿内只剩了他们二人,裴叙道:“孩儿这次能死里逃生,多亏了卫谷主与段宁沉。而这段时间,是段宁沉寸步不离地照顾,殚心竭虑的操劳,孩儿才能康愈。孩儿已经决定,与他厮守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