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去吧。”

信使退下,段宁沉暗搓搓地走近了裴叙,假装好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此事倒也没必要瞒段宁沉,裴叙道:“有人给二皇子下毒,结果叫二皇子提前发现了。最后,抓住下毒者,发现对方是太子私自招进宫的一个擅长毒的江湖人士。对方口口声声说是二皇子收买了他,做了这一场自导自演的戏。”

“噢!”

段宁沉眼珠乱转,正要若无其事地回去继续处理鱼,只听裴叙冷不丁地问道:“巫引的事,是你发现且告诉母后的吧?”

万万没想到裴叙居然敏锐到这程度,段宁沉一惊,猛地转过身,忙道:“不是我!与我无关!”

裴叙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心中发虚的段宁沉又悄咪咪地靠近了裴叙,试探地道:“小叙为什么会觉得与我有关?”

段宁沉实在是不擅长在他面前说谎。

裴叙看着他,说道:“不必在意。是我多心了。”

“噢噢!”

裴叙差不多可以猜出来,大抵是太后与段宁沉之间有了个约定,比如对段宁沉进行某种考察,若是通过,太后就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之类的。

观段宁沉对他慌乱隐瞒的样子,多半太后还提出了一个前提,就是不把约定内容告诉他。

事实上,段宁沉的紧张与如临大敌也大可不必。

太后既纵容了病重的他随段宁沉去隆宁,也就是确定了段宁沉是可信的,默许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所谓“约定”,大抵是太后出于儿子被陌生人“骗”走的不满,以及对儿子伴侣的挑剔。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至于会多么难为段宁沉。

太后的反应让他意外,仔细一想,却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