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极少数人外,没人知道裴叙即将面对的是生死之关。

次日有不少人上门来访,全都被管家客气地告知王爷在养病,闭门不见客。徐荐这次是随母亲一道来了,又吃了个闭门羹,他感觉不大对劲。

嘴上安慰了母亲,送她回了府后,寻了个借口,又跑到了定王府来。

这次,他也不说要见裴叙了,说是要见段宁沉。

侍从也替他进门问过了,后告知:“段公子说他很忙,不见客。”

“你老实告诉我,我小舅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不是说刺客没有伤到他的吗?”

侍从:“很抱歉,徐世子。小的无可奉告。”

徐荐急躁地抓了抓脑袋,在原地踱步,“这也不说,那也不说!给我个准话行不行?就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事?”

侍从:“徐世子,小的真的不知道。您也请稍安勿躁。”

*

主院,仆从们已将所有需要用的药物与器材都拿进了屋来。

裴叙也没有多紧张,反倒有了种即将面对既定命运的释然。

而段宁沉却是十分紧张似的,准备工序之中,将他抱在怀里,一边给他按摩,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给他打油打气。说的都是“就是治个小病,很快就能好”,“有我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之类的话。

裴叙身体绵软无力,只能任他摆弄。

待段宁沉将他的身子放回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后,裴叙忽然说道:“别怕。”

“恩?”他说得太轻又太快,段宁沉没听清,蹲下了身,耳朵凑近了过去。

裴叙轻缓地说道:“会没事的。当年我在死门关前走了几圈,都平安无事地度过了。这次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