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葭准备先打探清楚情况,侧身隐在了门边的暗处。

酒楼内,拿着酒坛与众教众吹牛的段宁沉眼眸游离地瞅了眼门的方向,心道,总算是来了。

为了不那么明显,他又唠叨了一阵,才隐蔽地向其中一教众使了个眼色。

对方会意,装作忧心忡忡地大声问道:“对了,教主,听说那太后……现在正在通缉你,这可怎么办啊?”

“通缉?哼!”段宁沉双腿翘到了桌子上,嚣张跋扈地道,“爷受过的通缉何止成百上千?这又算得了什么?”

“但,她为什么要通缉你呢?你又与她无冤无仇。”

“爷抢了太后的宝贝,所以太后想要杀我。”

教众奇怪地问道:“什么宝贝?”

“举世无双的大宝贝!说了你们也不懂!”段宁沉随意摆了摆手,吊儿郎当地说道,“反正太后的人都跑去隆宁逮我了,她肯定想不到我就在京城!况且,就算我在她面前晃过,她也不知道我是谁。”

恰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

段宁沉余光瞥见是荀葭,他也权当没看见,继续和帮众们唠嗑。而就在荀葭走近他时,冷不丁地拔出了刀,刺向了他。

早就有所防备的段宁沉立马避身闪躲,教众们惊呼连连,皆找掩体躲避。

“荀葭?”段宁沉故作醉眼朦胧地眯起了眼睛,抄起椅子,格挡住了他又劈来的刀,身法如风地往旁边闪躲,一面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真的喝了一坛酒的,所以浑身酒气,做出醉酒的神态,也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不过他的神智很清醒,他对自己千杯不倒的酒量还是很有自信的。

很快,他手中的椅子被劈成了两段,正在这时一旁的教众大呼一声:“教主接剑!”

段宁沉伸手接过了教众抛掷而来的剑,反手就接住了荀葭的攻击,一面装作刚刚想起来的模样,说道:“啊!你是来报缺月楼遇袭之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