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沉有史以来第一次老老实实地按完了摩,结果他刚一收手,就被曲嬷嬷给无情地赶了出去,说是这里不需要他了。

段宁沉本来想说自己要给裴叙暖床,话还没说出,就接收到了裴叙的眼神示意,他悻悻地闭了嘴,忍气吞声地出了门。

然后,曲嬷嬷竟宿在了外室守夜,压根不给他一丝丝接近裴叙的机会。

段宁沉忿忿不平地蹲在门前,望着被月色笼罩的庭院,拿树枝戳地面。这嬷嬷委实烦人至极!

他回头看了眼大门,只觉这门仿佛是天河,隔绝了身为“牛郎”的他以及“织女”裴叙,而曲嬷嬷就是那看守天河的恶兽。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啪”的一声,树枝被戳断,段宁沉突然灵光一现。谁说他不能绕开“天河”与“恶兽”,另辟蹊径,去找他的“织女”小叙!

他赶忙绕过了屋子,直奔内屋的窗。

窗户紧闭,段宁沉独自站在檐廊,四处无人,他想起了自己看的话本的偷情桥段,不由地还有些小紧张。

他咽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当正人君子,先敲窗,结果,他的手指刚一曲起,还没落到窗框上,窗户就被打开了。

裴叙站在屋内,着雪白的单衣,乌黑的发丝散在肩头,微弱的烛火照耀在他苍白的绝美面容上,黑沉的眼眸中也有两小撮火光在跳动着。

“你这段时日就宿在东院吧。我已提前叫人收拾好了。”

段宁沉一见他,就忘了“偷情”的紧张,一听这话,哪还管什么“正人君子”的风度,立马翻身进了屋。

第一百零八章

裴叙退后了几步,看着他的动作,蹙眉道:“你……”

“嘘嘘嘘!”段宁沉倒还做出了嘘声的手势,一面轻轻地把窗户给关上了,转身从裴叙手中拿过了烛台,“小心烫到手了!”

说罢,他跑去将烛台放回了桌子,回过头见裴叙还站在原地,面容笼罩在烛光微弱的黑暗之中,神情也看得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