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自觉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父母,而他又不善言辞,不像徐荐他们这样懂得说一些知心话,哄太后开心,他心中有再多情感,也难以言表。

面对太后的泪水,他手足无措,也只能干巴巴地说几句自己身体没事,承诺这次将会在京城中多待一些时日。

饶是这样,却仍是叫太后破涕为笑,心情明朗,没好气地同他说起了一旁的徐荐。

“这孩子,为一个江湖女子就要死要活的。他低下身份,跟人家说要娶她为妻,人家说要自由,不要爱情,就把他甩了。皇家的颜面都被他给丢尽了!”

徐荐愤恨地说道:“哪里是她把我甩了?明明是我把她给甩了!”

“好好好,那皇祖母给你看了几个不错的姑娘,什么时候见见?”

徐荐顿时矮下了身子,说道:“小舅舅还没有成亲呢!我看什么姑娘?”

于是,他成功将矛头指向了裴叙。

太后看着裴叙,欲言又止,“听闻……叙儿最近和一男子走得很近?”

裴叙也不知道徐荐这货胡言乱语对太后说了些什么 或许也称不上是“胡言乱语”,毕竟他与段宁沉亲也亲过了,床也上过了,也谈不上“清清白白”。

只是这些自然不能同太后说,他也只能含糊地应付了过去。

不知不觉就聊了大半个时辰,太后体恤裴叙长途跋涉,饶是依依不舍,但还是让他先回王府了,只是表示希望明日同他一起吃顿饭。

裴叙应下了。

他出了慈宁宫,见太子仍等候在外面。

外面也没有椅子,他愣是站了大半个时辰。

“太子辛苦了。”

太子恭声说道:“皇叔言重了,这本就是晚辈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