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南宫霁闻之面色顿凝,道:“有何不妥?”

反倒是越凌看去不甚在意,道:“此,太。。。大夫说不过是气虚所致!”

贵善轻一点头,旋即又摇头,迟疑道:“你近时可曾。。。摔伤或碰伤过何处?”

南宫霁闻言一怔,望了望贵善,又满怀疑虑望向床上之人。

越凌但忖片刻,也只得如实答她:“不久前坠马,伤过一回。。。”

南宫霁顿是一震,急道:“你何时又坠马?我怎不知?”略一沉吟,揣测道:“是北去上京时?”

似觉晕眩已好了些,越凌以手背覆上双眼,暗自苦笑:此事,原也未想教他知晓,况且坠马之伤当初经了诊治,本已无碍,怎知过后这许久却又现不妥?只是经贵善这一说,倒也果真似觉这头晕目眩之症,乃是自那以后才为加重了。

贵善道:“脉虚无力,或只是一时劳顿所致,然方才与你号脉,却隐隐有些脉涩之像,自然,此也可是气滞血行不畅,亦或气虚推动无力所致。。。”

南宫霁已然听得心急,道:“你便直言此是何症!”

贵善咬着脸颊上垂落的碎发,但显难色:“我修为尚浅,且说你这症结也是方才起,并不好论断,但以我看,此症应是血瘀于头所致,至于要紧否,我倒尚不敢言”,又一叹,“说来,要我师傅在便好了!”

南宫霁一挥袖:“那便寻你师傅来!”

贵善望着窗外轻一嗤:“我师傅常年云游在外,素来只有他来瞧我,我上哪寻他去?”

话音方落,忽闻外间一阵喧哗。片刻,闻三公唤道:“二位官人快来一瞧,这可是你家人寻来了?”

南宫霁忙应声去了,须臾,面带喜色而回,谓贵善道:“此回再不怕少你诊钱了!”

越凌闻之,会心一笑:这该来的终是来了!

但说那夜侍卫们驱散狼群一路追赶,及至偃师城却还未见二人身影,不得已去到府衙亮出符节,广驱兵士衙役四处找寻,却也费了好几日,方在这百里外的村中探得二人踪迹!

但说此刻这二人皆伤病在身,且时日上也已有所耽延,纵然洛阳距此不过一两日路程,却也不得不打消西行之计,就此归返!于此,越凌深以为憾,好在南宫霁在旁劝慰,但言这一路渔猎赏花,已尽得野游之趣,且又得朝夕相对,夫复何求?见他依是不乐,便诺称来年春暖时,再携他西下共赏牡丹!见他信誓旦旦,越凌心中的郁结才为消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