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花前月下,一人独酌,却是清冷了些,好在那人如约而至,才不至教良宵虚度。

那日不欢而散,原也非南宫霁本意,全因靳太子羁傲,出言不逊,实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而遭此一激,他竟稀里糊涂应下赌约,七日后刀枪骑射一较高低!也是意气所致!

实则时至今日,南宫霁已幡然生悔:且不说这些年来自己武艺荒废多少,单凭赫留宗旻一贯的狂傲本性,岂能希冀他手下留情?再者刀剑无眼,便是得些侥幸,万一伤了他,自己又岂能全身而退?!

只是木已成舟,心中也只得默叹执念作祟,便是之前方在豫王那里吃过鲁莽一亏,转身竟又泥潭深陷,着实可笑!然而到底说来,若非因了眼前人,他也不至那般不能自制罢。

带着两分醺意,南宫霁嘴角轻一扬:“后日与靳太子之争,陛下希望何人取胜?”言间,面上隐露几分讪色。

那人一嗤:“朕许了么?!”

南宫霁闻此竟觉心下一宽,然面上还故作不悦:“官家是以为吾定然会输么?”

越凌哼道:“输赢又如何,反正于你并无利!”

南宫霁垂眸:“赫留宗旻会轻易罢休?”

越凌一笑:“他现下人在西京,数百里之遥,不定甚么事耽搁了,晚归一两日,也是常事!既错过时辰,赌约自然作罢!”

南宫霁笑道:“官家原是早有打算!然而。。。若是他执意要比呢?”

越凌放下把玩了一阵的空杯:“那你便称病推脱!”

南宫霁一怔:“此,岂非予人口实,教他轻看?!”

越凌不置可否,一脸淡然。

南宫霁不禁愠恼:这等屈辱名声全教自己担了,今后还如何在人前行走?他却全不为自己一想!一气之下,脱口而出:“陛下不愿吾与他一较,是怕吾会输,还是怕吾伤之?”

越凌却似未听出他话外之音,竟道:“兼而有之!”

此言一出,自如火上添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