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南宫霁道:“昭仪可有为难你?”

朝云自道“未曾”,心中却不禁狐疑:郎君何来此问?不过想来事关后宫,郎君又不欲多说,便作罢了。至于南宫霁嘱她“昭仪脾气甚怪,今后万一入宫拜见,定要谨慎行事”,自也记在心间。

晚宴但开,君臣各自就席。

南宫霁远远望着今上与林妃两人,倒也似对佳偶,就如外人见了他与朝云,孰不说是一对璧人?然而,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外人岂又能知个中滋味?偏是两情相悦,却不为世所容,难道终只能落得个咫尺天涯,遥相对望的结局?!

不知是否错觉,南宫霁似觉越凌的视线穿过一众朝臣,亦寻到了他,正含笑举杯。他回以一笑,仰头饮尽。

为世不容又如何?即使天意不容,但只他越凌不悔,南宫霁便为他逆天又何妨?

第47章 豫王

正旦过去,初二至初五日,上至天子、下至朝臣,总算能得浮生几日闲。

这两日官家兴致也甚好,连日召南宫霁与允熙等二三人入宫饮博,只可惜时运不佳,几日下来皆输官家一人!

南宫霁遂戏言:“官家这是知我潦倒,且与接济么?”

越凌输急之时,偶也恼恨,然只隔日,便又忘得一干二净,照旧宣他等入内。

这般,日子倒也过得甚快,转眼便是初五。这日,宫中宴请宗亲。南宫霁是外臣,宗亲之宴原无他甚事!然而先帝在时,为显亲厚,宗亲宴上年年却也留了他一席,意即视他作宗亲子侄一般。既存先例,越凌当日便也堂而皇之召他入内。

由东华门进入,到大宴的紫宸殿,倒也不远。南宫霁兴致不错,且行且与令其打着趣,不一阵,便到了宣佑门前。

令其忽指着远处道:“那不是豫王么?”

南宫霁一时浑沌,道:“哪个豫王?”一面转头望去。

令其幽声道:“还有哪个豫王?年后方才得封的,郎君这便忘了。。。”

南宫霁回头与他对视一眼:“若非冤家不聚头,这年头上,冤家便聚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