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南宫霁正要拜谢,却被三人拦住。允则道:“官家说了,大礼便免了,你且看看这礼可称你的意。吾等回去乃是要复旨的。”

南宫霁依言打开锦盒,一看便笑道:“此物甚好。”

按说今日,几人本应开怀畅饮一回!只可惜主人病体初愈,不胜酒力,便约定待他愈后再聚。

入夜。

天清气朗,月色甚好,一人傍水而立,白衣衬着修长的身姿,倒有些飘飘欲仙。听到身后动静,倏忽转身,见是自己久等之人,轻一莞尔,笑意似如静中绽放的白玉昙花,清雅却扣人心弦。

南宫霁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不知是否在梦里。半晌,笑道:“月色如此好,良辰不可虚度!我有个好去处,官家可愿赏光?”

平乐居中,二人把酒夜话。

越凌本不甚爱那杯中物,只如此良夜,南宫霁偏道酒乃凑兴之物,不可全无,因而各自随意,不过沾些情趣。

说来越凌今日本是不得空出来,然到了晚间,见天气晴好,且政事已毕,又思来那人卧病多日,也不知如何了,遂才决心顶着夜色来探他一探。

南宫霁当下把玩着手中的双鱼佩,笑望那已倚窗赏月许久之人,道:“这平乐居的月亮与宫中有何不同?竟教官家这般痴迷?”

越凌知他打趣自己,也懒得理。

那人见状,故作无趣道:“罢了罢了,都这时辰了,官家看来也烦腻了,不如就此散了罢。”

倒是此招凑效,越凌顿露讶色,道:“甚么时辰了?我怎觉方出来一阵?”

一计得逞,南宫霁心内暗笑,面上却还作委屈:“官家今日说是贺臣的生辰,却连个贺礼都未曾见,却是何道理?”

越凌望了眼那人手中之物:“那不是?”

南宫霁摇头:“这本就是我的,怎能算得?”

越凌哼道:“你倒还记得!当初你说欠我一样新年礼,以此物抵之,如今我还礼以彼,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