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禹弼道:“郎君既与太子交情不浅,则此些,自可适时提醒一二。”

南宫霁点头:“吾本也是这般想,如今既得先生赞同,便安心了。”

天子卧病半月后,朝中奏请太子监国,太子却以侍疾无暇为由推却。

许久未见,南宫霁思来,也是时当入宫探一探太子了。

或是忧思过甚之故,太子当下看去又清减不少。此刻虽捧着本书半倚榻上,眼睛却闭着,似半寐养神。

南宫霁移步至榻前,站了片刻,见那人依旧无动静,便作叹息道:“殿下既倦乏至此,臣便改日再来罢。”

话音刚落,却见那人缓缓睁开了眼,只眼中尚带血丝,想是未尝歇好。

越凌坐起身,屏退众人,便道了声 “坐”!南宫霁依言搬来张凳子倚榻坐下。

多日未见,一时独对,倒不知从何说起。且寒暄两句,越凌忽道:“大半月未曾见你,吾还以为你又回蜀逍遥去了呢!”

南宫霁忙呼冤枉,道:“殿下怎会有此想?吾当初教罚去半年俸禄,府中已半年不能添新物、不敢食荤腥,吾至今尚在懊悔,怎还敢轻犯?!”

越凌哼道:“如此,为何这许久不闻消息?”

南宫霁苦笑:“因知殿下事忙,遂不得宣召,并不敢轻易叨扰!”

越凌嗤了声:“那今日怎又来了?”

南宫霁道:“上卧病已有大半月,不知当下情形如何,且又忧心殿下忧思过甚,且常日侍疾或至劳累伤身,心中总是百般挂念,才决心入内一见。好在今见殿下尚好,臣心中又安定几分!只是不知,圣躬(1)如何了?”

越凌一时眸光似黯淡下,凝眉不言。南宫霁暗自叹息了声。

半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