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越凌只怕他出纰漏,急问道:“御医何时进去的,怎还未好?”

李琦道:“殿下莫急,御医方才进去,恐还需一阵。”

此时恰淮安由室中出来,禀道:“家主听闻殿下来了,恭请入内一叙!”

越凌入得室中,见御医正在床前诊视,似乎一切如常。心中自奇,急上前两步欲看清榻上之人。御医让至一旁。四目相对时,越凌霎露喜色,呼道:“南宫霁!汝何时。。。”言至此,倏忽一顿,旋即回转过,忙改口道:汝何时竟会受伤的?”

原来榻上之人果是南宫霁!只此刻脸色苍白,人也清减不少,倒似真病过一场。

那人嬉笑道:“殿下今日若是来臣府中饮宴耍戏的,可就不巧了,臣近来时运不济,伤病叠加,如今是连站也站不得了,便待改日罢。”

越凌诧异道:“汝怎会成这般模样?”

未待那人答言,一旁侍立的御医已出来奏道:“世子原只是受了风寒,本无大碍,可惜当时将养不足,当下倒愈发重了,若再不为调治,还恐成大病;至于足伤,幸只是伤及肌理,筋骨未创,便敷上几日药,耐心养着,不出十天半月自可愈!”

越凌笑道:“风寒自要快些与他治好,至于足伤,倒无须操之过急,且教他多躺些日子,看他还如何四处奔走寻欢取乐!”

南宫霁叹道:“殿下竟是这般冷酷之人,要说风寒便也罢了,然这足伤却着实是因殿下而得!前日殿下急召,臣不敢怠慢,一心只想快些赶去,不料天雨路滑,臣又风寒未愈,一时足下不稳,竟在这院里滑倒,才伤了腿。今日殿下前来,不出言宽慰便也罢了,竟还拿人取笑,实教臣寒心。”

越凌嗤道:“果真如此,倒是吾错怪你了!”

越凌胸中此刻自有千百个疑问,遂待御医退下,便急忙遣退左右,问道:“汝是何时回京的,怎也不教人通传一声,害我好生忧心!”

南宫霁并不急于答言,只向他招了招手。越凌不解,却还是顺他意凑近。

那人笑道:“殿下若要听我说话,还委屈在这床边坐下,我且轻声些,一来防人偷听,二来也省我些气力。”

越凌想想也是,便挪了张凳子到他床边坐下。

那人却又揉了揉额角,道:“吾方才话说多了,喉中涩痛。”

越凌蹙眉:“那。。。还是叫御医再来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