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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娅还在缓缓走近,身上已是不着寸缕,容尘子对妖邪之术素来厌恶,只微微皱眉,随手以腕间所缠的护腕纱蒙住双眼,开了天眼,手中宝剑从上到下,一剑下去,夫娅顿时身首异处。

大河蚌不防他以此着破魅惑之术,急忙撤了傀儡术。

强敌已拒,容尘子却歇不得,还需上栖霞峰安土地,镇压凌霞山势。处理这一地尸首、毒虫。他捂着胸腹不断轻咳,夫娅那一掌下手极狠,显然伤了他的心肺。他将清玄踢了起来,气息不稳,声音微喘:“她在何处与你走散?”

清玄气力尽失,容尘子只得一手握住他的胳膊:“带路!”

大河蚌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是问自己。

她从紫竹上跳下来,容尘子一路行一路将蛊虫、尸首都镇住,大河蚌不敢妄施法术,只怕他察觉。但先前那只傀儡道士还在山林中转悠,她微微催动,那道士已经向容尘子行去,清玄指着那具道士的尸体,还未出声,容尘子也上了这个当。

这道士当是哪位道宗先人,仙逝时在凌霞山找了处洞府,此时被山势一激起了尸体,本能却还在。他人还未到,就赏了容尘子一记五雷咒。

容尘子猝不及防,只得生受。他不忍毁前人遗体,说到底这次凌霞山之变还是因他而起。是以只画了一道镇尸符,将此道人尸身震住。

那五雷咒是极普遍的咒术,若是以往伤不了他的皮毛,现今施在他身上却雪上加霜。他却还得担心那个大河蚌。

大战落幕了,只剩下些搬桌子、抬椅子的杂活了。河蚌就不看了,她回到清虚观里,去膳堂取了些吃的,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容尘子的卧房。

前些天容尘子在房中施了些镇宅术,房中又一直燃驱邪避难香,此时房中并无异样。她端着吃的往榻上一坐,似想到什么,从腰间取下一枚白丸,掀开香炉盖,随手丢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天呐,又写到一点多了,明天七点半起床,我得赶紧去睡~日更党的尊严啊……泪奔……先群嘴一个,明天再来挨个嘴哈~~~~~ua~

☆、第十三章:最邪恶的念想

第十三章:最邪恶的念想

容尘子回到观中已是天色大亮了,他找了这大河蚌半宿,甚至不惜在未镇压山势之前动用灵识,方才探得她已经回了观中。清虚观四处可见蛊虫,还有失了邪气支撑、一动不动的腐尸。

清玄领着众弟子去收拾,容尘子体力耗尽,但他受不了这一身气味,仍强撑着沐浴。清素这会儿倒是赶回来,见状也是大吃一惊,倒是正好帮着清玄收拾残局。

外面一片忙碌之象,知观的卧房所在的偏殿却十分安静,怕扰他休息的缘故,清玄把小道士们俱都调去打扫宫观了。

容尘子在榻上躺下来,几乎沾枕就睡。那河蚌趴在他身边,一会儿舔舔他的手,一会儿摸摸他的脸。容尘子疲惫不堪,只得摸摸她的头:“别闹,睡吧。”

他身上所受的杖伤、掌伤都用咒诀镇住,看样子是需要恢复体力之后再作处理。河蚌将下巴搁在他胸口,食指在他脖子上画圈儿。那血脉跳动之处,鲜血的味道还在她唇齿之间徘徊。

容尘子睡姿方正,丝毫不被她所影响。

这河蚌也怒了!她借着下榻取水的功夫,再投了一粒白色珍珠状的小丸到香炉里,驱邪避难香香味不变,在房中缭绕不散。

喝完水,她再趴回容尘子胸口。容尘子睡得不踏实,睡梦中才场景凌乱,有幼时随师学艺的情景,有驱邪杀妖时一些艳象,最后甚至还有昨夜夫娅的裸_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