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一珍想了想,谦虚道:“也就比谢将军挣得多点儿。然后……吃得比谢将军好点儿,穿得比谢将军暖点儿。”
谢无疾、午聪:“……”
两人顿时无语了。其实商人挣得比谢无疾多也不稀奇,更何况谢无疾……其实挺穷的……谢无疾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办法给他开出多高的俸禄,要招揽也只能用其他条件诱惑。可这人这样说话,摆明他看重钱财更胜于其他。
双方僵持片刻,贾一珍往门外看了一眼,道:“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谢无疾仍未放弃招揽之心,道:“我与贾兄一见如故,贾兄可否告知住址,改日我想登门拜访。”
贾一珍道:“文定巷。”
谢无疾记下,道:“后会有期。”
贾一珍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后会有期。”
……
那两人走后,谢无疾与午聪自然也不在茶馆中多留。他们回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关中,回延州做开战的准备。
出了茶馆,午聪问道:“哥,那人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乱世才刚开始?”
字面上的意思他当然听得懂,他不明白的是,贾一珍说谢无疾走错了路,又说乱世才刚开始。这其中有何关联?
谢无疾低声道:“他是说我太心急了。”
午聪茫然:“啊?”
谢无疾未再解释。
这两三年来,他的地每多一寸,他的兵每多一个,他的身不由己就会增添一分。这其中的牵扯很难与人讲明白,连他自己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能将他过去作为与今日得失之间的关系梳理明白,甚至还有许多地方梳理不明白。
他打下的城又被破,他镇压的祸乱又再起,是他用人不善的缘故?是他手下缺人的缘故?还是他不得人心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