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慎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看,“怎么了?”
“这两样礼物,是殿下给您的。”两名小厮追赶得气喘吁吁,一人捧着长筒礼盒,另一人捧着小木箱。
“什么东西?”
“殿下的墨宝,和几瓶酒。”小厮奉上礼物,“您请收好。”
墨宝?我居然忘了……宋慎一愣,收下礼物,马不停蹄地返回紫藤阁。
变天了,雪花纷飞。
“清哥,我回来了。”
账房内,周彦清忙推开算盘,欣喜迎接,连声问:“不是说今天很忙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吃了午饭没?”
宋慎神态与往常无异,“顺利呗,忙完就回来了。”
“拎着什么?”
宋慎把酒交给对方,握着字画上楼回房,“酒,你尝尝。”
“手里是什么?”
“字画。”
“哟,稀奇,你小子几时对字画感兴趣了?”周彦清目送对方背影,心思一转,脱口问:“瑞王所作吗?”
宋慎点点头,转眼,消失在了楼梯拐弯处。
周彦清捧着一箱酒,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扬声叮嘱:“坐会儿就下来,该吃饭了!”
“好。”
宋慎推门进入卧房,把字画放在桌上,脱了外袍,“嘭~”一声倒在床上,面朝下趴着,久久没动弹。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腊月二十八,紫藤阁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忙碌准备过除夕。
晌午,宋慎浑身落满积雪,大踏步返回竹苑,其亲信小厮冷得缩脖子,拎着医箱尾随。
“回来了?”周彦清关切问:“吴老夫人的病情怎么样?”
“稳住了,有惊无险。”
“没事就好。”周彦清松了口气,埋怨道:“都怪师姐,自作主张,替你接下吴家的求医帖,害得你腊月二十八还要奔波救人。”
宋慎解开披风,“她人呢?”
“房里。”周彦清朝厢房努努嘴,透露道:“估计是怕挨骂,她匆匆上交吴家的诊金,但留了一盆兰花,在房里捣鼓半天了。”
宋慎二话不说,靠近敲门,“师姐?”
无人应答。
宋慎继续敲,“开门,咱们聊聊!”
片刻后,门开启,夏莉身穿水红衣裳,脸上涂着褐色膏药,心虚陪笑问:“回来啦,出诊还顺利吗?”
宋慎无奈皱眉,“又往脸上乱涂膏药,不怕像上次那样红肿溃烂吗?”
“不会的,我换了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