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宋某实不敢当。”
王全英告知:“殿下在书房,你快去请脉吧。咱家还有差事,失陪了。”
“行,不打扰公公办事,回头聊。”
宋慎熟门熟路走向书房,沿途下人均笑脸相迎,相熟者嘘寒问暖,生怕怠慢得罪了王爷跟前的红人。
没多久,书房到了,门半开。
侍卫禀告:“殿下,宋大夫到了。”
“有请。”瑞王端坐书桌后,缓缓翻了一页书。
宋慎拎着礼盒踏进书房,朗声道:“草民见过殿——”
瑞王打断并一指椅子,“免礼,坐。”
“谢殿下。”
宋慎落座,接过侍女奉上的热茶,歉意说:“抱歉,我来得不巧,打乱了你的行程。”
“嗯?”瑞王合上书本,抬头,目光温润有神。
“王公公说,你原本要去五殿下府邸,赴约赏花,却因我突然来访,今日不能去赏花了。”
瑞王莫名尴尬,一边嫌老管事多嘴,一边淡然否认:“无妨,碰巧而已。其实,本王……早起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提不起精神,所以,即使你不来,也会推掉邀约的。”
“身体不适?”
宋慎顿时皱眉,放下礼盒,严肃问:“哪儿不舒服?来,我把把脉。”
下人连忙摆好脉枕,瑞王伸出手腕,余光飘向礼盒,维持淡然神态,“老毛病了,夜里没睡好,早起便觉得胸闷气短。”
“最近可有按时服药?”
“自然有,一贯遵从大夫嘱咐。”
宋慎聚精会神,号脉毕,宽慰道:“放心,病情并未恶化。谁都有夜里睡不好的时候,大多不是疾病,而是忧愁烦躁,心事了了即可安眠,无需紧张服药。是药三分毒,能少用则少用。”
“行吧。”瑞王打量对方左臂,“你的手,如何了?”
“托殿下的福,痊愈了。”
“我看看,伤口恢复成了什么样?”
宋慎爽快挽起袖子,露出落下一块疤的左臂。
瑞王审视疤痕,叹了口气,“万幸,性命无虞。”
“宋某受伤,府上既送了药材,又遣人慰问,不胜感谢。”宋慎把礼盒一推,“故准备了一份小小礼物,聊表谢意,希望殿下莫嫌弃。”
“是什么?”
“打开看看。”
瑞王十分好奇,依言抽了红绳,解开盖子,掀开红布,“鹰?是你亲手雕的吗?”
“唔。”
瑞王难掩笑意,取出雏鹰,捧着仔细观赏,“这是只雏鹰啊,跟上次的大不一样,小巧精致,惟妙惟肖,比上次那个传神多了!”
“上次是雕着玩儿的,很粗糙。”
瑞王眼神清澈明亮,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挲鹰羽,“这个明显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