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侍卫与宋慎背对背,互相免除了后背敌袭之忧,“殿下说敌众我寡胜算太小,叫我来帮忙,跟刺客拼了!”
宋慎松了口气,刀快如闪电,雪亮寒光掠过处,刺客鲜血喷溅,“没事就好。你回去吧,我腾不出手保护他。”
“唉,脱不了身啊!”侍卫拼命抵挡,进入战场便轻易走不了。
瑞王见状,也松了口气,欣慰道:“瞧,多一个帮手,大不一样,他们可以背靠背,避免腹背受敌。”
“确实。”仅剩一名侍卫负责警戒,眼睛都不敢眨,唯恐另有暗处的刺客发起偷袭。
激战不死不休,宋慎和侍卫联手,挡在瑞王前方,全力拦截刺客。
渐渐的,两人挪至马车旁,宋慎瞥见散落的毒箭——刺客动手时,先滚石,后放箭,大多对准猎物:庆王和瑞王。
故马车歪斜破烂,被毁得很不像样。
宋慎灵机一动,右手刀不停,左手捡起车辕上的毒箭,腕运力一投掷,射中了围攻庆王的一名刺客。因无暇瞄准,并未射中致命部位。
“啊!啊毒、毒——”刺客惨叫,惊慌失措,本能地一拔!然而,箭头不仅淬毒,还有倒刺,一拔带出一块肉,痛得哀嚎。
庆王听见了,找准时机,反手一刀,利索解决中了毒箭的敌人。
瑞王颔首,大感解气,“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一、二、三……十,只剩十个敌人了!”
瑞王数了数,既兴奋又紧张,寒冬季节手心冒冷汗,浸湿了包着刀柄防打滑的布,“还有十个,还有十个,快,快,打败他们。”
“宋大夫真是深藏不露!”负责警戒的侍卫惊叹:“早就知道他医术精湛,也知道他武功不错,但没料到,他的身手居然这么好?太意外了。”
瑞王凝视那道高大英武的玄袍身影,莫名与有荣焉,“意外什么?他好歹是个掌门人,若无真才实学,岂能坐得稳南玄武掌门之位?皆因他年轻,平日又爱开玩笑,不够稳重威严,故常被低估。”
“原来,他偶尔与我们动手时,压根没认真。”侍卫由衷佩服,“估计只是闲得无聊,逗我们玩儿,图解闷。”
哼,他无聊时,何止逗你们玩?甚至敢逗本王玩。瑞王摁下乱蹦的心脏,须臾,激动道:“又解决一个,只剩九个了!”
宋慎天生好动,幼时调皮捣蛋,喜欢拎着弹弓玩耍,弹弓打花草树木、打乌鸦麻雀、打野鸡野兔……挨了骂时,甚至敢打师兄师姐,隔三岔五,便气得师长跳脚,被追得满山跑,年复一年,锻炼出了极灵活的身形,以及极佳的准头。
“看箭!”
宋慎急而不慌,忙而不乱,薄唇紧抿,目光锐利,侧方又是一箭掷出,再度解了庆王的围,感慨道:“他们刀刀冲着二位殿下,赏金肯定不少。”
“想必是。”庆王内心怒火熊熊燃烧,表面却丝毫未显露,刀法一流,沉声道:“不然,他们怎会冒险刺杀两个亲王?胆子之大,令人震惊。”
交战良久,双方体力均耗了大半。
刺客头领深知失败的下场,不断指挥同伙围攻庆王。
庆王虽勇猛,却双拳难敌四手,一刻不得歇息,累得鬓角冒汗,一不小心,胳膊被刺客划了一刀,负伤了。
“三哥!”
瑞王脸色一变,不由自主,抬脚靠近,“三哥,你伤得如何?”
“皮肉伤,不碍事。”
伤口疼,庆王怒火更盛,却面不改色,皱眉命令:“危险,你们快隐蔽好,留神观察,提防暗处的刺客偷袭!”
宋慎不无担忧,告诫瑞王:“当心些。”说着,他抓起三支毒箭,狠狠一掷,逼退敌人后,趁机招呼庆王主仆:“快过来,互相照应!”
庆王没推辞,带领下属与同伴汇合,终于得以稍稍歇息,喘息缓神,“还剩四个敌人,务必撑住,若是功亏一篑,可就死得太憋屈了。”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