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比我大二岁,现在如今却早已遁入空门,去了纯阳,做了一名道士。其中之隐情更深,多的复杂。五年前十三岁的我在皇宫之中依然无依无靠,其原因就是当年大哥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仅仅让大哥心如死灰,而且很难以置信的是,母后能够爱父皇,爱到了为了父皇甘愿出卖整个家族。
母亲临死前,在床上弥留,对我说过:这一辈子,她最爱的是父皇,最对不起的是家人,最愧疚的是大哥,最放不下的是我。
然而即便如此,她任然还在临死前不断地叮嘱我,不要恨他。
可是,母后我不仅仅不恨他,还想把这条命还给他。
做他的儿子,比做他的爹,还累。
呵呵,父皇若是知道,定饶不了我。可惜,他现无法知道了。我昏昏沉沉的想,自己这次真的是报销大发了,在被木桩子砸下来之际,左耳已经流出了血,想必左耳定是聋了。后来打斗中头脑里尽是耳鸣的声音,并且听不到东西。而受伤最重的,无疑是我的腹部和背部,时候我虽然昏过去了,但是心里还是知道的,若是抢救不及时,恐怕……
最后睡到了疲惫不堪的境地,我才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大脑里面一片混乱,甚至还充满了耳鸣。然而在眼睛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发白,发亮之后,刺痛袭击了我的眼睛,一床明黄色才模模糊糊的在我被刺痛出的眼泪里,进入了我的眼帘。
大寒之殿,彻心扉
全身的力气却仅仅只够我睁开眼睛。微微的偏了偏头,看向自己所在的房内,很是古朴简单,但是红木桌,香檀木,宫漆香炉这些宫中所有的摆设却一样都没少。大约是怕自己的伤情有所反复,这大冬天的床帐也未曾放下。
看到眼前此景,顿时心头一阵迷茫,现在自己究竟是身在何处?心里也放不下的是父皇,当日我重伤昏迷,父皇究竟怎么样了?我命李冬来和白斛去找的援军是否找到了?找到了又是否赶急过来?父皇他……
我张了张口,顿时嘴唇上的就传来了撕裂的疼痛,口腔里也干燥的吓人。嘶哑的我根本叫不出一丝声音,无奈只能费尽力气的想要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虚弱的实在是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
“醒了?”耳朵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父皇的声音还是在右耳中回荡开来。我微微转头已经是吃力,却见父皇靠在我床头,一脸的憔悴,见我望他淡淡的笑了。他伸手抚摸我的额发,道:“莫急,李冬来去请太医了。”他的手很轻,逐渐从我的发摸到了眼,道:“你知道么,你差点就去了。”
我看着父皇,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父皇的表情我从未见过,他似乎是幸喜,又是动容,之中又有哀伤,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我根本都分析不出来的情愫。此时房间门突然打开,门口的风夹着大大雪花儿,吹得房间的暖炉中的火炭均是一阵阵的发红发亮。我只能斜过眼睛看着,耳朵里对那刚刚开门的声音也听得不是非常清楚,总是觉得左耳朵闷闷的,仿佛被什么给堵上了一样。
我气息虚弱的闭了闭眼睛,却抑制不住自己头脑里仿佛在转着圈儿得眩晕感,两眼也发花的看着进来的人。待自己看清楚了,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是间很大的房间,现在所处的是内室,一眼望去还有外室和书房。自己究竟生在何处,这倒是把我个实实在在的问住了。
进来的人是李冬来,身后还跟着两白花胡子的太医,两个人都背着药甲,见着在我床头坐着的父皇立刻跪下行礼口中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然父皇即刻便让他们起身,自己也站起来站在一旁道:“快点为他诊治。”
这有点奇怪,但是我却实实在在的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了。两名太医听到了父皇的吩咐即刻上来,两人站在床头先是在李冬来身后的小太监端来的水盆里净了手,然后对李冬来道:“公公,病人伤口见不得寒,将暖炉拿近些,房门也关上吧。”李冬来二话没说的照做了,太医对父皇又道:“陛下,若是可能还是回避一下吧。”
父皇道:“无碍,你们只管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