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江盛长长舒了口气,觉得这几年的坚持这几个月的辛苦统统值了。他意犹未尽地在那让他着迷的地方磨蹭几下,不急着抽出来,而是捉住禾后寒的手,移到两人相连的地方。
禾后寒从余韵中回过神来,只觉有些尴尬自己刚才的欲罢不能,一时没反应过来江盛在做什么,等手指摸到那处粘腻柔软的地方才惊觉过来,顿时低声呵斥道:“你做什么?”可惜他嗓子里还软得发腻,这一问没有半点威严,反倒叫江盛心里更加发痒,笑眯眯地唤道:“瑞声……”也不回答,只是拉着他的手指在两人连接的地方抚摸。
禾后寒拗不过江盛的力气,身子也确实困乏,只好不情不愿地顺着江盛的力道,他觉得有点怪异,江盛的【ブ】半硬不软地陷在他身体里,他感到自己那里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江盛的【ブ】上的筋脉就一跳一跳的好像有生命似的颤动着,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场景,这感觉太过淫靡,禾后寒一把甩开江盛钳制他的手。
他酝酿了一下,正要开口,江盛就腻腻歪歪地贴过来咬他耳垂,一边低笑道:“瑞声莫害羞,你不知道,在下也算阅人无数,没谁比得过你,瑞声若生为女子定是红颜祸水……”
禾后寒一听也不知是该羞恼还是该骄傲,干脆一言不发假装睡过去了。
江盛搂着他,温存地在他鬓角轻吻,低不可闻地道:“等仗打完了,你就辞了那官儿,跟我回宛州去……什么皇帝什么太子都别管了,就做我的晓堂主……我们去吃樊城的小吃,你要是吃腻了,我带你走商行逛遍大江南北……我们去参加武林大会,祖华峰上秋日景色堪称一绝……我若做了武林盟主,就让你做天下第一高手,我甘拜下风……”
禾后寒假装没听见,可心里乱极了,一会儿想若崇渊真放了他隐居江湖倒也潇洒,一会儿又想那还不如赶紧成家立室,一会儿又想江盛对他着实是好,太子明桥一事当真是不易,那可是提着脑袋在办……一会儿又想江盛要什么有什么传奇一样的人物怎么就跟他死缠烂打?
江盛不知道禾后寒心里在想什么,帐篷里本来就黑,禾后寒又十分的善于伪装,江盛自说自话了半天也得不到回应,以为禾后寒累得睡过去了,却听禾后寒冷不丁开口问道:“我不知道江公子看上我何处,但我知道江公子见过绝色佳丽无数,为何不娶妻生子成家立室到时儿孙满堂阖家欢乐,不比跟我这不明不白的好?”
江盛絮絮叨叨地突然就没声了,禾后寒心里一凉,顿时发觉自己说的有点伤人了,刚要挽回,就听江盛轻轻地叹道:“可在下心里只装得下你啊……”
丞相有何叹(全)
雁海在外边提声道:“督军,热水打来了。”
禾后寒虽然知道雁海没有他吩咐是绝不会踏进来一步的,但他还是略略有点做贼心虚,回答得有些快,“放那儿吧,本官这就起来。”
他后来累得睡了过去,不知江盛什么时候离开的……想必也是摸黑离去的。
禾后寒扶着床沿下地,随手披了件外袍,腰膝酸软,一股黏糊糊的东西顺着他的大腿就往下流,他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若搁在十年前,他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在军营里偷欢,还搞到这么个狼狈样子。
等禾后寒收拾利索,雁海又在外边扬声道:“督军,荣将军请您过去。”
禾后寒应声掀开帐帘,他里边穿了一袭月白长袍,外边加了个黑色毛料披风,浓浓的书卷气里又透着点贵气逼人,神色平淡,嘴角却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叫人既拿不准是该亲近还是疏离,也看不出他心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