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重新做过,容槿说要喝粥,珍珠又特意做了菜粥,里面加了肉丝和一点养气补身的高丽参。
容槿喝完粥就睡下了,南宫秋湖见他睡得并不安稳,又陪了好一会才出来,外间里太皇太后和梅太后都已经过来了,顾念着容槿到底是男子,南宫秋湖又在里面,她们就没进去。此时见南宫秋湖出来,太皇太后就问道:“容槿他怎么样了?”
“暂时睡着了,看样子就是今天明天的事儿了,待会徐竟来,再让他仔细瞧瞧。”
太皇太后稍微放下点心,“刚才突然接到消息,哀家心头就是一阵猛跳,如今静深也不在京城。”
南宫秋湖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母后暂且宽心,静深那边没有消息传回来,这说明事态还算稳定,没有进一步恶化。”
太皇太后微微颔首,“静深离得远,哀家看不到也不愿意去多想,就是容槿这里总是放心不下。”虽然她知道秋湖生过容槿,容槿又生过景止和行止,但毕竟是男身孕子,怎么想都比不得女子顺利,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她无论如何是不相信男人也可以怀孕生子的,可一桩桩一件件在她的人生中不断上演,逼迫她不得不接受这现实。
时辰不早了,大家都还没用午饭,今天人多,翡翠张罗着多加了好些菜,关起门来,不用讲究那么些规矩,太皇太后就让容熙和南宫秋湖同她们一桌吃了。
午后天阴地愈发厉害,大中午的屋里就黑了下来,中间徐竟急匆匆赶到了,顾不上喘口气,把了一遍脉,疑惑地皱皱花白的眉毛,掐算过后,又搭了一遍脉,“奇怪,怎么算都不到日子,可看这情况确实要生了。”他问在旁伺候的小莫:“王爷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怎么像是突然惊动了胎气?”
小莫讷讷地,很是犹豫,王爷在此之前特地交待那事不要张扬。
太皇太后在外间听地清楚,见翡翠在场,训斥道:“平日里念你个伶俐懂事的,是你王爷跟前第一得用的丫头,没承想你也这么糊涂,好端端的伺候着,怎么就动了胎气?”
翡翠跪在地上:“是奴婢的做,没有照顾好王爷。”
梅太后从旁劝道:“母后息怒,容槿他马上就要生了,还需要她们照顾,这事待日后再处置不迟。”
“也只能这样了,桃娘给记着。”
苏桃娘应了一声。
梅太后说道:“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伺候你家主子。”
南宫秋湖现在没心思管容槿是怎么动的胎气了,他就想知道动了胎气后有什么后果。
“疼,好疼……”人没醒过来,容槿在睡梦中一声声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