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应声站出来几位禁军兵士。
皇后知道守卫泰和殿的禁军都是皇上亲自挑选,不隶属于任何部署,只听命于皇上,是皇上名副其实的近臣,看他们的架势,她也不敢在此多有纷争。
再说她在这里这么久,泰和殿里有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可仍就心中不甘,抱着几分希望,哭着拜倒开口道:“皇上,请您听臣妾一言,皇上,经年才是您唯一的儿子,只有他才能在百年之后继承大位,南宫静深他充其量也只是个亲王世子,你这么纵容他,置经年于何地?置祖宗的家法于何地?”
吴果看了一眼平静如昔的大殿,复又开口道:“来人,掌灯,送娘娘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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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住,你,就是你,站住……”
一队禁军搜到凤宁宫的不远的一处偏僻配殿时,一个原本守在院落门口的小太监,匆忙之间看到禁军过来了,起身沿着墙角就要溜走,被逮个正着。
这个小队长也是个心思敏捷之人,见这个小太监言语无错,神色慌张,断定这个配殿内有问题,于是一边着人通知南宫静深,一边扯着小太监的衣领就要往着个院落里去,小太监挣扎几下无果,就被半拖半拉的弄进来了,虽然是处配殿,但是房间也不少,一间一间搜起来也费时间。南宫静深得到消息,也顾不得在众人面前露了功夫,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到了这处偏殿,这时候众人还在挨个房间搜索,那个小队长揪着小太监恐吓威逼力求能尽快把话套出来,谁知道这个小太监眼皮子一翻直接吓晕过去了。
南宫静深功夫好,命众人安静,静心倾听,东排房屋靠内墙的那里隐约有人的呼吸,拔腿就奔了过去,后面的禁军紧跟着。
推开房门,又进的内室,满屋子的血腥味让南宫精神头皮一紧,几个快步,来到床前,扯开床帐,借着透进来的几分月光,看清床上的情形,肝胆俱裂。
只见容槿衣不蔽体,被一个面朝下看不清楚长相的男人压在身下,床上血腥味弥漫。
南宫静深寒了眼睛,抬手就把上方的人掀下了床。手忍不住有些发颤,摸上容槿的脸颊,再开口,嘶哑的竟难辨原先音质,试探性的唤道:“容槿?”
容槿几乎被药性折磨得失去神智,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喊他,只略略掀开一点沉重的眼皮,有些不确定道:“南宫静深?”
“是我,是我,容槿,是我。”南宫静深见他还有反应,扶他起来,一叠声的回答他。
“你怎么才来?”说完这句话,脑袋一歪,容槿这才最终安心的沉入黑暗的包围。
南宫静深凑到他唇边才听清楚他这句近乎自喃的话,胸口翻江倒海般痛楚淹没了他,自父王离开后,泪意第一次涌上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