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门重新合上的声音,容槿睁开眼,眼神清亮,并无一丝的睡意。抬手擦擦唇,眼神晦暗难辨。
其实字南宫进院门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功夫练下来,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这也是当初为什么会敢来京城,不得不为之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凭借这身功夫,将来万一出现变故,他也可以顺利出逃,至少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这也是父王最后可以妥协的一个原因。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也隐隐约约间觉得南宫静深对他好的好像有些过头了。
第一次见面的就在密室,还发现了已故的瑜王爷惊天的秘密,这样的皇室秘闻,以防泄漏,没有几个不被灭口的,就算南宫静深可能认为他不认识当今皇上,识不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可是即使以他现在的身份,也难保不会有那么一天皇上召见,那么所有的一切不就全部暴露了吗?他能想到这里,相信以南宫静深的能力不会没想过,可是他不仅没杀他灭口,甚至连一句警告的话没说,是笃定了他会保守这个秘密吗?
做主让他住在这个园子里,衣食用度将皆是比照瑜王世子的标准,甚至还有特意的合他口味的饭食,起初他以为是瑜王妃念着父辈的情谊,后来和园子里的侍女熟悉一些以后才知道这一切是来自南宫静深的意授意,他看起来可不像会顾念旧情的人,何况他的年纪小,和容王府也确实没什么旧情。
所有的这一切都透着古怪和异常。
可是今晚的一切又让他陷入更深的迷茫。
他从来没想到原因会是这个。如果他是女子,他可能会多少会往这一方面想点,可是问题他是男子,而且也不是倾国倾城,雌雄莫辩的容貌,又怎么会在这短短时日内招惹到南宫静深。
而南宫静深又当他是什么,可以随意欺侮玩弄,只能听人摆布的柔弱质子吗?
虽然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是隐约知道南宫静深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今天晚上又算什么呢?容槿似乎能抓到一点思路,可是他下意识的觉得不能再深想,容槿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转而想到刚才被南宫静深握在手里了,火烫似地又松开,把头埋进被子,准备睡觉……
可是南宫静深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南宫静深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幅景象:致远已经开始在宽大的椅子上东倒西歪,雨庆在一旁不着痕迹的时不时扶两把,避免自己的主子从椅子上跌下来,摔得太难看。等了两个多时辰的容季在右侧的椅子上那份气定神闲倒是让南宫静深有些微诧异了,要知道,容季自小可不是这么有耐心的孩子。逐渐加大的杯盖摩擦声让南宫静深知道,那份特意的气定神闲已经维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了,倒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非要在今天说不可。
“表哥。”看到南宫静深进门,容季眼光一闪,一旁的侍女识趣的接过从刚才就在容少爷手中,摸得已经温热的茶盏。
“阿季,这么晚了等我,有什么事?”南宫静深随意捡了一把椅子坐,示意雨庆把致远弄回房去。顺便让一旁的侍女也随着退下,顾十三最后出门还体贴的合上门,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守卫。
厅堂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表哥,这些日子以来,那些传闻是真的吗?”容季抿抿有些干涩的嘴唇才开口道。
“什么传闻?”关于他的传闻只要不涉及到利害关系,他也懒得理会。反正那些官员也只是敢私下里嘀咕几句,并没有在井坊间流传着什么不好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