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把全身的汗水与体液刷洗干净,魏七重新换过衣服,撑起一起竹伞,魏七走入了暖宵阁的後院。
这时已经到了入夜时分,暖宵阁的前厅前院已经是一片灯火顶立人声咺闹,和前院不同的,後院深处的暖宵阁,一片朦胧的幽暗静谥。
与前院的浮夸华丽不同,後院的院落,典雅而清幽。魏七打著伞,慢慢走在潮湿的地面上。
自幼的风尘生活,让他的皮肤再也没有办法白皙,而是泛著淡淡的古铜色泽,五官细致而精巧,完全不似他的皮肤那样的粗粝。五官中最吸引人的莫过於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斜斜的细长的丹凤眼,闪著晶莹的光泽。被深蓝色布衣包裹的身体瘦削结实,带著年轻人特有的爆发力,很是吸引人。
走到了魏君宵的房前,房里的灯光亮著,透著温暖的气息。
“爹,我来了!”
轻叩房门,魏七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魏君宵的声音。
“进来。”巍然的声音冷静凝然。
魏七走了进去,幽暗的房间中,燃著沈香的薰香鼎炉正散发著淡洌的味道。魏君宵半躺在卧房中的倚榻上,半湿的头发显示著对方也是刚洗过澡了,乌黑的头发半披著,手中拿著一个木质的雕像,脸上有著奇怪的表情。
“爹,您找我是什麽事?”
魏七有丝拘谨的站在了魏君宵的对面,现在衣裳整齐的他倒没了刚刚赤裸著的自在样子。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能让他有所顾忌的话,那麽就是魏君宵了。也不知道怎麽了,越是长大越是忌讳著这个男人。
许是幼时什麽都不懂得,所以那时的他没有著成人世界的多重忌讳,然而随著年龄渐长,他慢慢的了解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
虽然他对外说著他只是个妓院的老板,然而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个男人都不像他所表现的这般单纯,也因为这样,他对於这个男人一时兴起收养自己甚至放任自己胡作非为的行为一点也不理解。
魏君宵没有回答,而是把手里的雕像递给了魏七。
魏七莫名所以的接过了雕像,低头草草看了一眼。
这是暖宵阁出的春宫雕像,卖的相当不错。魏七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