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恍惚过后,怀舟稳住心神,仍旧稳扎稳打九浅一深的纵送,一只手往怀风臀 肉上一拍,啪啪有声。
「昨儿个问你想没想我,你不答,现下见你含得这样紧,可知这几年里憋得厉害,必然是时常念起我的,放心,你便不这么用力相留,我也是不出去的,定然弄得你欢喜快活了才是。」
轻笑着,狠狠撞了几下,顶得怀风一串呻吟流淌而出,低哑柔媚,满室生春。
待呻吟一过,怀风缓过神,一张口狠狠咬在怀舟肩上,他气急之下颇为用力,牙齿深入肌理,登时咬出两排血印,腥咸血气渗到舌尖方才松口。
怀舟肩上一痛,却是混不在意,见怀风恶狠狠精神十足,反觉欢喜,噙住他唇舌逗弄一阵,吻得怀风气喘吁吁时放了开去,趁他大口喘气的功夫,伏在耳边轻轻道:「你不愿做这种事,左不过因咱们同为男子,又是兄弟,乱了纲常,怕不容于天理人世,若没了这些顾忌,你心里是不是就容得下我了?」
问完,停下纵送,小心翼翼等怀风回答,等了一会儿,见怀风嘴巴张了张,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怀舟是一早知道没那么容易哄得怀风心甘情愿,可仍是止不住心下微微一疼。他素来傲岸自负,便是被拒,也不肯流露出半分卑微乞怜之色,淡然一笑,道:「咱们两个受父母之累,乃是天生孽缘,这一世注定是要搅合到一块儿的,你若能心中有我,自然是好的,若没我,那也不妨,这一生还长,咱们且慢慢混着吧,好也罢歹也罢,你休想还能逃得开去。我是不信什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也不惧神责佛罚,只是幽冥之事难以预料,若当真有阴曹地府阎罗鬼差,待到收了你我魂魄那日,我自然跟他们分说明白,是我强逼于你,有什么刑罚我一力承担就是,断不叫你下那阿鼻地狱。只是若有来世,我是坠了恶鬼道也好畜生道也罢,决然还得前去找你,那时你我不再是兄弟,兴许你这颗心倒还容易给我些。」
第69章
他语气轻柔和缓,一字一句却是不容抗拒的蛮横决绝,怀风怔怔看着他,似是傻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怀舟亲一亲他唇角,额头与他抵在一处,又复动作起来,只是这一回不复初时温柔,一纵一送间如狂风暴雨,似要将满腔说得、说不得的情愫一股脑倾泻而出,怀风置身其中,便如溺水之人攀附一根浮木,惊涛骇浪中神魂俱颤,抱住怀舟的一双手却紧了又紧,一分一毫不敢放松。
翌日一早,一行侍卫便即整装待发,只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怀舟出来,均觉奇怪,那两个守在院子门口的侍卫巴巴地站了一宿,早饭也还没吃,眼见日上三竿,主子还不现身,心中均暗自打鼓,只是未得命令,谁也不敢擅自进去查看,好容易等得武城过来询问,忙不迭道:「主子这时分尚未出门,莫不是出了甚事?只是我们站了一夜,也没见什么异样动静。」
武城心下亦有些惴惴,踌躇半晌,咬牙道:「我进去看看。」
怀舟治下甚严,府中规矩皆拟军令,他与怀风住的院子向来不准人擅进,这一条乃是最要紧再不得忘了的规矩,武城跟他多年熟知深浅,怎敢违背,只是这外头不比王府,守卫再是戒备亦难免有差池之处,万一有个闪失,这一众亲卫均不免要吃挂落,因此虽犹疑忐忑,也只得硬着头皮推门进了院子。
院中甚是安静,房门紧闭,武城走到院子中间已不敢再行靠前,隔着房门尚有两三丈远,提高了声儿喊,「王爷,王爷。」
叫了两声,略等一等,不见人应,这下是真的心惊胆战起来,只当怀舟出了甚事,正要再往前走,房门忽地开了一条缝,怀舟一袭内衫外只披了件外袍,露出身形一角,道:「什么事?」
武城愣一愣,方才晓得回话,「王爷这早晚还未起身,属下们担心恐有甚事,因此进来问上一问。」
怀舟嗯了一声,看看天色,面上露出一点惊讶,旋即又复淡然,吩咐道:「这两日天气太热,赶路又急,怀风想是有些中暑,需躺一躺,你传令下去,今日不急着赶路,歇息一天,明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