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断阳春 白日梦0号 1817 字 8个月前

那珠子是上好的东珠,镶在一只极细巧的玉棒上,寸许长短,恰恰好堵住怀风出尿用的小孔,怀舟捏了珠子要向外拔,才一动,怀风便面红耳赤叫道:「不用你,我自己来。」急急坐起伸手去拦。

他起的猛了,又怕怀舟动作,腰身便向后挫,不合珠子已被捏住,这么两下里一使力,玉棒已被拔出,怀风便觉下面一热,漏出几滴湿热。

怀舟眼疾手快,帕子立时捂了上去,将那缕尿渍揩抹干净。「又不是头回给你收拾,怎的还是这样脸嫩。」扔了帕子,怀舟轻笑着贴上来搂住。

每到这个场面,怀风均是羞窘欲死,无论如何不能似怀舟那样坦然,当下咬牙挣开哥哥怀抱,背过身去不理。怀舟惯了被他这样对待,也不气,去桌上燃了一炉安息香,这才上床睡下。

过得片刻,安息香的香气渐渐浓郁起来,这香有镇定安神之效,怀风闻着,却兀自不能成眠。

他于兄弟相奸之事本就介怀,这半年间见怀舟待自己越发的宠溺爱护,除了房事上霸道些,余事皆是纵容有加,晓得哥哥并非一时兴起痴迷于己,实是入了魔障了,不免越想越怕,半月前特意在太后面前说几句闲话,道哥哥已是娶妻之龄,撺掇太后指婚,不想前日进宫请安,却听刘公公说安王将太后选中的几个大家闺秀均给推了,晚上回来便见怀舟阴沉着脸冲他冷笑,紧接着便被押上床一通狠弄,接连几日均是这般,竟似要将他锢在床上的意思,怀风怎能不惊,他先前已因此事郁结于心,有了失寐的症候,这几日便更甚一层,竟是整宿不眠,纵是身子疲累欲死,奈何一闭眼便是怀舟同他赤裸相拥的情景,一颗心说什么也静不下来,便是倦极小憩,亦是噩梦频发,一时梦见自己赤身露体一身情欲痕迹站在众人面前,一时又见亡去的父母凄然看着自己,如此睡不过一刻便又惊醒。

他知这是心病,无药可医的,也不去找胡太医来瞧,独自忍着。怀舟每晚抱着他睡,多少有所觉察,便燃起安息香给他助眠,倒不料怀风这心病一日重似一日,那香已不管什么用了。

又过移时,怀舟已睡得安稳,怀风后背靠在他胸前,一动不动,睁眼到天明。

翌日是旬假,按例歇朝,怀舟自然也不用去巡防司上值,只是早起惯了,仍旧卯时便醒,起身后先去院子里打坐调息,内息运转十二周天,这才进屋洗漱,待整衣停当,见怀风还是恹恹地躺着,双眼半睁,眼窝处一圈淡青,微觉奇怪,暗道自己这几日并不曾太过累着他,如何会弄成这样?

「还不起来,昨儿个睡得不够吗?」怀舟侧身坐到床上,看着怀风,正寻思着要不要让胡太医过来看看,怀风已推开他爬了起来穿衣。

第22章

他昨夜又是一宿无眠,精神差得狠了,面色青白,一副萎靡不振之态,自顾自穿衣着鞋,头发也不系,披散着便往外走。

怀舟看他神情有异,心生警惕,一把拽住他胳膊,「做什么去?」

怀风自起身便未正眼看他,这时方回头直视,一字一句道:「我去跟太子哥哥说,我要搬去侯府住。」

怀舟见他虽望过来,可一双瞳仁茫然无神,竟是透过自己不知落往何处,心里瞬时咯噔一下。

「你嫌那府里冷清久不去住,我已叫太子转赐给别人了。」

怀舟既要留这弟弟在身边,自然思虑周全,一丝退路不曾留与怀风,定要叫他除了自己身边再无处可去,因此一早将那侯府送了出去,太子知道他素来做得了怀风的主,不疑有他,便连问也忘了问怀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