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又清醒又理智又聪明的人,才知道那张桌子,不能再继续呆下去。
皇甫航是什么人啊?他既然能放纵南宫凌风熬夜耍下去,离开的时候,又是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再想想他对雪鸽雪霁说话的语气,阿文不难想象,那个人多半是想借着南宫凌风的手教训两个赌徒。
毕竟皇甫航一再对身边的人劝诫,赌博,他允许,但不理智的赌博,害人害己。
看雪鸽雪霁的样子,分明已经进入了“害己”的阶段。他虽然没有输多少,但还是理智步步好了。等明日天亮再去问清楚自己心中的一个疑惑:到底皇甫航是凭着什么就认定了南宫凌风可以给雪鸽雪霁一个教训?虽然南宫凌风现在的手气很旺,但好运总不至于一直在他一个人的身边。
运气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阿文不认为皇甫航会拿这个来作为心中大石。
而早上起来得最早的皇甫航,在大厅看到那几张垂头丧气的脸跟南宫凌风喜形于色的脸,就知道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出现奇迹。他摇摇头,就去了外面。
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新的一天特有的清新感,皇甫航就在雪宸布置的桌椅边享受着雪梦做的早点。
过不了多久,就听到 了雪鸽雪霁跟南宫凌风的吵闹声。
“相公,”南宫凌风一出门,就看到了惬意享受的皇甫航,一个飞身,扑了过去,喜滋滋地汇报自己的战果,“相公啊,我把她们两个四十年以内的零花钱都赢过来了。啊,对了,还有阿奇的,也有二十年呢。”
“阿文呢?”比起其他的人,皇甫航更好奇阿文一点。
南宫凌风闻言有些沮丧地撅起了嘴巴,嘟嘟囔囔:“阿文说他困,相公你刚走,他也跟着走了。”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露出了向往跟兴奋的神采,“相公,没关系,等下一次有机会了,我再赢阿文,保证赢他个六十年。怎么样?”
“你就不担心你反过去输给了阿文六十年吗?”皇甫航好笑地摇摇头,同时在心中对阿文赞叹了一把:“不错,在输了前提下,还能观察仔细,知晓脱身之道,果然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南宫凌风扬起头:“怎么可能呢?相公,你忘记了,我有阿强啊!再说了,我什么都缺就不缺银子,有的是银子给他,才不会输六十年呢。”
“阿强!”雪鸽雪霁两个人互望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按照南宫凌风的话来推断,似乎是只要他有了阿强帮忙,他就是所向披靡的。再想一下,昨晚南宫凌风的手气好得接近于恐怖,想怎么赢就怎么赢,害得她们两个越输越冒火、越冒火越输,结果就导致了四十年零花钱的提前预支。
皇甫航也看到了二女的表情,但他却装出了一副没有看到的样子,转头问南宫凌风:“刚刚听你们在吵,不会是为了银子吧?”
“当然不是!”雪鸽雪霁连忙否定,南宫凌风也跟着否定了,这个让二女暂时松了一口气,却听到南宫凌风继续说着:“我们不是为了银子吵架,是为了他们是谁吵架!明明我记得昨晚跟我打牌的时候,先是雪鸽、后面换成了雪霁,最后她们两个人一起上了,但在早上清算的时候,她们硬说昨晚打牌的人不是她们两个。”
皇甫航恍然大悟,怪不得没有看到雪鸽雪霁因为输钱产生的懊恼,原来两个人是准备赖账了。不过,这一回,他决定不能再让她们蒙混过关了,教训一定要给,否则今后再出现此类的事情,就不好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