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看着自己的人很好地控制了场上的形式,夜贤的语气变得桀骜不驯起来,吃吃地笑了数声,才复道:“我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就叫造反了?”
汪明华的脸色沉了又沉,喝问道:“既然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为何又将刀剑架到我们这些长辈的脖子上?你这是不孝。”
“哈哈……不孝?”夜贤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般,一阵大笑,“大娘啊大娘,你看清楚了,我可没有把刀指着我的母亲。”
得夜贤的提醒,大家这才注意到,在房门前站成一排的长辈之中,唯有万黎一人,身后并无他人的挟持。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父亲!”
“父亲?哼哼,我可高攀不上。”夜贤的话与忿恨的眼神,只让夜耿感到心惊,“在你心中,只有夜冥才是你的儿子吧。如果你当我是你的儿子,夜家堡这么大的家业,为何只有他夜冥才能继承,而我夜贤却只能做个受人轻视的纨绔少爷?”
夜贤的这一番话倒是问到了夜耿,夜冥是家中老大,自小就表现出了惊人的禀赋,他将他放到商场之上后,夜家堡的生意蒸蒸日上,发展前景一片光明。而后又得到夜雅芙的辅助,两人联手,说不上所向披靡,但也算是稳中前进,让夜家堡的名头在商场上越来越响亮。
作为一个江湖帮派转化而来的商贾,夜耿为他二人实在是无可挑剔了。
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可以说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换掉夜冥,用其他人的打算。而且,在他心中,自觉得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享受荣华宝贵,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并没有任何的不妥。
只是,如何也想不到他的这番良苦用心,却被夜贤曲解成了这样。
将夜耿的苦笑理解成了嘲笑,夜贤桀桀笑着道:“爹,直到现在,难道你老人家还认为我不行吗?你认为我只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没事的时候就出去败坏败坏夜家堡的名声,有事的时候,就躲回夜家堡来?哼哼,大概你心里还在盼望着你的厉害无比的大儿子传回来救你的吧。”
夜耿汪明华周淮秀闻言,同时变了脸色,夜贤最后那句话,听上去,不是表面意思那么简单。
“你,你把冥儿,怎么样了?”周淮秀的声音都颤抖了。
看着终年摆着一个脸谱的周淮秀变了脸色,夜贤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愉悦的声音回答:“其实,我也没有拿他怎么样。你们无情,我可是很看重兄弟情义的,本想着抓他回来,陪着你们,结果派去的人却迟了一步。到了画舫的时候,里面乱得就跟被抢劫了一样,丫鬟小厮全部死了,而他也失去了踪迹,依我看现场的惨烈程度,只怕是凶多吉少。喔,顺便说一声,在那画舫之上,还有我那书呆子的二哥,另外还有南宫王府的世子与康王在。不知道对他们的人,到底是南宫王府的仇人,还是夜家堡的仇人?”
“混账东西,那是你的大哥二哥,为何你现在才说?还不赶快派人去找他们。”夜耿的脸色铁青,对着夜贤教训道。
夜贤却不恼:“爹说得对,我是混账东西。既然是混账东西,爹还认为我会放弃大好的机会,浪费人手去将我的竞争对手找回来吗?那样的话,我看我不是混账,而是笨蛋了。”
就在夜家堡众人分辨的时候,夜朗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用着只有他与绑架他的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提示说道:“你轻着点,络着我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