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的回答倒是一语双关:“如果四哥还认我这个六弟的话,那么我就是你的六弟!”
“认?哼哼……”夜贤啧啧两声,上下打量夜朗一番说道:“我可不愿意跟害我亲兄弟的人做兄弟!”
夜朗精神一振,话题的讨论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中心思想马上就要出现了。
“我想你可能没有搞清楚,其实在这个家里,我与六弟的感情最深。我们两个,在他出嫁之前,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是吗?”
夜朗淡然的态度,让夜贤很不爽。
“我甚至可以说一句话,六弟的那些事情,即使是很小的,我也可以倒背如流。而你,对自己的事情,能说出多少?”
“人这一生,经历无数,我为何要记住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倒是四哥你,为何要倒背如流我的人生,这点未免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吧?”
第一句反驳的话,夜朗就将场中之人的疑惑目光转移到了夜贤身上。
诚然,如他所说,夜贤干什么要去如此关注一个人?还对别人的人生大小事可以倒背如流!如果说没有预谋,那未免心里也太变态了一些!
夜贤噎了一下,他说那句话,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指他对夜朗的事情可以倒背如流,只是想强调一番,他与夜朗之间的熟悉程度,让眼前的这个夜朗不要在心存侥幸,可以对他瞒天过海。只是没成想,自己的话说得太夸张了一点,就被别人钻了空子。
“我的话自然是说得……夸张了一些。不过,常与六弟在一起,自然有一些特别的事情,会记得分外牢固,那些事对六弟也是意义重大,想必六弟应该不至于忘记了吧?”
夜朗听出了夜贤的弦外之意:他作为一个外人都没有忘记的关于他本身的事情,他作为当事人,就更不应该忘记了。
老实说,这一点夜贤的反驳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既可以为他之前说下的话结解围,也轻易地将话题绕到了“夜朗”曾经发生的事情之上,还趁机给他下了一个套:如果他敢否认,那么本就怀疑他的人,会再一次倾斜心中的天平;如果他肯定了,那么他可以更加肯定,接下来等着他的就是夜贤考他关于“夜朗”人生中发生过的事情了。若是他回答不上来,那么“妖孽”一词,只怕要从此与他结下不解之缘了。
既然肯定或是否定,都不讨好,那么他就站在中间好了。
“那得看是什么事情啊?有些事情,对四哥你而言,意义大,可在我眼中,或许那只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小事。”
说完话,夜朗借着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揩去了额头上的冷汗:妈呀,他差一点就说成了“那只是一个屁”,还好在关键字的时候,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