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啊!”
南宫弘看着南宫云婵的否定,眼眸微微眯起。
危机(二)
南宫云婵心中一颤,差点脱口而出全部的话,但是一想到南宫傲雪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一股不服之气就堵住了冒到喉咙的言语,她绝对不会那么便宜南宫凌风的,绝对不行。
一想到自己把话说出来之后,那人极有可能压在自己的头上,南宫云婵的心中就生出了一股豪气,咬着下唇,硬撑着:“父皇,你说什么呀?云婵听不明白!”
南宫弘的神色没有变化,心中企业已经怒海翻滚:南宫云婵明摆着跟他装糊涂,如此拙劣的伎俩也敢在他的面前出现。
“云婵,你把父皇当作什么?昏君吗?”一声喝问,从南宫弘抿成一线的唇边飘出,吐出的字眼,确是可以置人于死地。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戴下来,南宫云婵当即变了脸色,嘴唇掀动,就要辩解。
南宫弘却没有给她机会,继续说了下去:“你在皇宫长大,难道还以为这个皇宫里真的有事情可以瞒着朕?不要怪朕狠心,朕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那天你与南宫傲雪究竟带了何人出宫?”
“父皇……”
“说!”
一声断喝,打断了南宫云婵最后的希望,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南宫弘,面前这个神色凶煞,瞳仁如锁一般禁锢着她的男人,真的还是那个让她敬爱的父皇吗?
“你也想去一趟暗房才说实话吗?”南宫弘的眼神幽深,隐隐透出了嗜血的光芒。
南宫云婵看着眼前恍如恶魔降临的男人,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暗房,父皇竟然要把我送去暗房。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曾经亲自在里面“伺候”过几个u听话的宫女的南宫云婵是深深了解的,她不要去,也不敢去。
“父皇,我说实话,不要让我去暗房!”
南宫弘一番话说下来,一步一步地剖开了南宫云婵的心防,最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再追加上威胁的话,南宫云婵崩溃了。
“父皇,那晚我跟南宫傲雪带出去的人是南宫凌风,就是皇叔收的义子。他其实长得很一般,你不需要特意去看他,喔,不是,他长得很丑,很丑很丑的……”
南宫云婵并不知道之前南宫弘已经见过南宫凌风,还以为两人不认识,在坦白那晚事情的时候,还是不忘记阻止南宫凌风与南宫弘的见面。
因为她清晰地记得南宫傲雪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我的这个弟弟虽然傻乎乎的,但是你看他的长相,简直就是祸害人间嘛。万一被父皇看中了的话,我们家就更加的飞黄腾达了。哈哈……”
最后那一串嚣张的笑声,让南宫云婵记忆犹新,估计自己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那一刻,南宫云婵就对自己说,她绝对不会让南宫傲雪的阴谋得逞,绝对不会让南宫凌风有见到父皇的机会。除非她死了。
而现在她就处在临死的边缘上,不得已要说出南宫凌风的存在,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尝试着极力减小南宫弘会见南宫凌风的概率。
南宫弘不知道南宫云婵的心思,反倒被她最后追加的那几句话给弄糊涂了,不过,现在的他心思不在这上面,他在意的是关于纪渲的点点消息。
“那晚你带出的人是南宫凌风?”
疑问的语气,显示了南宫弘对南宫云婵话的怀疑。
还记得那人潜入尚书房,如探囊取物般,直接就走到他藏药的地方,没有丝毫的犹豫彷徨,似乎之前就已经知道那药丸,他是放在了那里的。
然而,那么宝贵的药,他只告诉过一个人它的藏处,除开他之外,世界上也只有那个人可以那么肯定、直接地找到那药。
后来,趁那人不备,他将他拉入怀里,闻到的那股味道,是初次闻到就再也不曾忘记的清香,那人离开的若干年里,他再也没有闻到过那样让他心动的气息,只有他,只有纪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