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张赖头,拿了银子还不快说话,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张赖头得意的表情转为尴尬,他刚刚说到兴头上,就忍不住想卖关子一下,忘记了自己正是因为前面那个人卖关子,才有机会说的。
吵到后来,已经有人在吵着要张赖头把银子还给李老大,这让南宫凌风很是不解,银子的话,不是他的吗?要还的话,不是应该还给他的吗?
张赖头与之前说话的李老大相比,用词“文雅”许多,讲起事来,也是有理有序,一听就知到,是那种有文化底蕴的人。这样的人,为自己刚刚不相宜的举动找个借口、理由什么的,总是很容易的。
现下,听着众人的吵嚷,他眼珠一转,道:“好了,好了,我只是想提高一下气氛,才不是想吊你们胃口呢……”
如果话说到这里就停下,无异于给众人一个机会,反驳他,所以张赖头一丝缝隙的停顿都没有,接着说了下去,以此来转换众人的注意力。
“……其实不是那弹琴的女子不见于花,而是那位神秘公子。他本意为难别人,却不想反而让别人出了彩,这不等于给自己脸上抹黑吗?所以他不但不准弹琴籹籽见于花,更是威胁那籹籽不能说出他的身份,否则……”
“喂,张赖头,你在吹牛吧!就算是那位账房先生告诉你的,但是他又不在现场,怎么连那个神秘公子威胁别人的话,都知道?”说得太细了,也不是好事,有人抓住了张赖头话里的漏洞,攻击叫嚣道。
李老大一听,的确,这个张赖头怎么说的跟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绝对有猫腻。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极有可能收回来,李老大的眼睛顿时冒出了火花,跟着一起叫嚣:“张赖头,你还真是个赖头包啊,以为识几个字,就了不起,想骗我们,没有那么容易!”
“哎呀,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嘛。”张赖头慌慌张张地想解释,无奈众人群起义愤,好似已经认定了就是他在说谎,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好几张嘴巴的攻击下,显得苍白无力,愈发像极了撒谎的人。
“谁听你说,你分明是看见银子眼红,胡说一通来骗我们?”
“就是,你这家伙,每次都一样。”
“狗改不了吃屎……”
南宫凌风正听到兴头上,就被这帮人打断,几次想张嘴,让他们先停下来,至少要等张赖头把话说完,再说嘛。但是,他的声音完全被那些大嗓门给淹没了,最后,他“啪”的一声,又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
安静——所有吵嚷的人,瞬间就闭住了嘴巴,眼盯着桌子上的银子。
不远处,一路跟着南宫凌风的人,看到南宫凌风如此动作,叹口气,闭上了眼睛:凌儿啊,你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大庭广众之下,又是这般龙蛇混杂的地方,银子怎可以那么随意就掏了出来……
那人叹气摇头的同时,皱眉往一旁的角落靠了靠,他实在不喜欢如此混杂的地方。
“你继续数”南宫凌风很得意自己的办法起了效果,望着张赖头,让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