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解释。”夜郎站了起来,他从雪鸽的眼中看出了事情的紧急与不可挽回,但是敏锐的感觉告诉他,事情绝对不是意外。
果然!当雪鸽把事情简单地告诉大家之后,往内院赶去的人全部陷入了沉默。
原来,他们这几日虽然在君书窑的绣楼里秘密进行的所谓“让丑奴儿一举成名”的计划,甚至将里面的婢女基本上赶到了别处,但是太过神秘之后的反效果就是让有心人惦记上心了。这样的有心人还不是一个,而是以百合,牡丹为首的一群女人。
两个少女本来也是竞争的关系,但两人都极会表面上的功夫,又都深知对方在清宛的地位不是轻易就能撼动的,故以姐姐妹妹相称,寻找着对方的空隙。不过,还没有抓到对方的把柄,反而遇到了一起的敌人。于是一拍即合,两人定下了对付丑奴儿的计划。
他们进不到绣楼内院,也探不出里面的只字片语,但是忽然在大街小巷出现的宣传单与清宛凭空出现的丑奴儿,已经足够让她们发挥巨大的想象力了。再后来,有了君书窑亲自为丑奴儿弹琴作陪衬、织女亲身为丑奴儿量体裁衣的消息,她们大致就应该勾勒出一个故事大纲了。
不过,她们没有猜出丑奴儿就是红儿,以为是清宛新进来的女子,偏偏老鸨又得了南宫凌风等人的吩咐,神秘地久是不说出丑奴儿究竟是谁。她们乱想乱猜之下,就愈发觉得丑奴儿是她们成为花魁的巨大威胁。
今日俩人上台表演完之后,因为知道绣楼里面的人都到了前厅看表演,绣楼里只有君书窑与丑奴儿在,便大着胆子,进去一探究竟。
不巧的是,红儿已经准备好,被老鸨派去的人带到了前厅。绣楼里面,只剩下抱着琴正要赶去前厅与红儿会和的君书窑。她刚走到一楼,就看到百合牡丹笑意横生地朝着她走过来。
“咦,姐姐怎么一个人?不是该与那个叫做丑奴儿的女子一起的吗?”百合笑语盈盈地挽住了君书窑的手臂。牡丹也趁机挽住了君书窑另外一边的手,道:“姐姐,很忙吗?现在还有好几个姐妹在才艺表演呢。我们姐妹好几天没见,不介意跟我们说几句体已话吧。”
“唉!”君书窑唯有在心中叹气,脸上却勉强维持着笑容,她还得再清宛继续清净地呆下去,不想得罪了这两姐妹而破坏安宁。而且距离红儿上场,还有段时间,她就陪他们聊聊。
等红儿要上场的时候,妈妈自会派人来叫她的。
考虑自此,君书窑就放下了手中琴,带了两姐妹到花厅坐下,且聊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聊天的内容,也果然不出她所料,百合牡丹是为了探听丑奴儿的消息而来。现下,红儿马上就要登台了,她们即使想使坏,也来不及了,所以君书窑对她们的问题,基本上是坦然告之。
在讲到红儿出场的衣衫时,她倒是有些迟疑了,不是她不想告诉她们,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形容那件衣衫得好,只得告诉她们,那是号称“织女”的锦绣庄当家亲手缝制的,的却是巧手出天工。她从来没有见过那种形式的衣衫,但却凭着直觉知道那样的样式一定会引起大家的兴趣。
然后料到了丑奴儿的曲子舞蹈,君书窑的眼中散发出来的惊喜向往的神采:“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样的曲子与舞蹈,倒是夜公子说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他形容丑奴儿为‘性感’。其实我也不知道性感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那样的红儿,就感觉得性感实在与她在符合不过了。”
“红儿?”百合牡丹齐齐发出了不可思议的身影,“不是丑奴儿吗?姐姐怎么又扯到红儿身上去了。那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已。”
俩人语气中对红儿的鄙夷让君书窑轻蹙了眉:“红儿就是丑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