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学会。”
“写来看看。”
“好。”
两个脑袋埋到了一起,一个认真地写,一个认真地看。
忠伯死心了,彻底地死心了,满屋子的人,竟没有一个理他。悲剧呀!本来就不挺拔的背更加弯曲了,忠伯随手拿起了一张放在一旁写得密密麻麻的薄纸,定睛一看,霎时脸变了色。
看完了一遍,忠伯就老泪纵横了,那小小的一方薄纸里面,写了一个名叫“丑奴儿”的姑娘曲折感人的爱情故事,为了救心爱的人,不惜卖身青楼;眼泪还没有擦干净,忠伯又瞄到了另外一边的薄纸,上面也是密密麻麻地写着字,再定睛一看,眼泪又流出来了,上面写的是丑奴儿姑娘为了救父亲舍生卖艺,不惜将自己卖入青楼;然后旁边堆着一摞纸,上面写的好像是——一个名叫丑奴儿的姑娘,为了救病危的母亲,忍泪卖入青楼……
忠伯哭不出来了,这个丑奴儿到底是为了谁卖进青楼的呀?
正疑惑的时候,看到南宫凌风又递过来一张似乎是刚刚写了什么的薄纸,拿起来一看,傻了——那个叫丑奴儿的姑娘这次不卖身了,改为了救青楼的姐妹与水火,不惜由婢女的身份转为妓女,登台表演才艺。
“手都抄累了,”坐在忠伯边上的少女抱怨着甩甩酸疼的手,“少爷,这次的字迹不错,是谁的呀?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不告诉你。”南宫凌风与云殇同时回答,继而相视大笑。
“切!我才不想知道呢。”少女说完话,就听到了一声惊呼:“雪……雪……”
忠伯叫了一半,就在心里暗叫一声“糟了”。这是哪位啊?怎么味道不对了?
雪霁抬起头,看到了吃惊不小的忠伯,迷茫了:“咦,忠伯,你什么时候来的?”
……>﹏<……所以他是被彻底无视了!
“既然忠伯来了,就快来帮忙吧。”雪霁不由分说地塞了一支毛笔在忠伯手里,然后将一叠纸放到忠伯面前,吩咐任务的同时顺便自我介绍,“将这些誊抄一遍就好了,我是雪霁,不是雪……雪。”
忠伯莫名其妙地拿过那一叠纸,只看了最上面的那张,就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那张纸,大惊失色,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世子,世子的字!”
“不要吃惊,忠伯,世子没有来,”雪霁连忙安抚受惊不小的忠伯,“这还不是少爷的杰作!”说完,雪霁还不满地嘀咕:“少爷也真是的,用得着把身边每个人的字迹都模仿一遍吗?害得我看到王爷的字,差点没坐稳,当场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