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掏出银针的时候,被夜妙蕊发现,他当时又正对着愤怒的夜耿,夜妙蕊就误以为他要袭击自己的父亲,伸手就毫不留情地给了云殇一击。晓是云殇内力精湛,在这般突发的情况下,也被拍昏了过去。
看夜妙蕊被自己的话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云殇终于有吐了一口恶气的舒畅感觉,嘴巴凸自不饶人地继续:“要不是五小姐,打昏了我,夜老爷也就不会疯了一般冲出去,夜朗也用不着受伤了。”
一番解释下来,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误会是这么形成的。
明白了这茬,夜冥低头沉思一阵,再开口问道:“六弟的玉佩,为何没有带在身上?”
夜朗还没有回答,薛红尘就抢着回答了:“那块玉佩,朗儿出嫁前,就取了下来,并没有带到南宫王府,而是一直放在以前居住的房间里。他既然已经取下,又怎么会再带上?依我看,多半是阿文拿了那块玉佩,换了柳飘飘的药,栽赃给朗儿的。”
“阿文?”夜冥眼光瞟向福伯,之前是他派人去追阿文去了。
福伯懂夜冥的无声询问,默默地摇摇头,他派出去的人,回来说通知了堡里的暗卫,却没有一个人发现阿文与孩子的下落,足见阿文是连退路都布置好才出现的。现在他已经加强人手,不止在堡内,在金陵出城的各处,都有人在寻找阿文与孩子。
这样看来,阿文的嫌疑就最大了,不过他是夜朗的小厮,为何要陷害夜朗的问题却又令夜冥百思不得其解了。
“事情就这样吧,个人回院。等阿文找到了再继续。”夜冥话一出口,就是一片吸气声。
万黎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大少爷,就算是阿文的嫌疑最大,但是他还是夜朗院子里的下人。飘飘连孩子没有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三娘不服气?”
“如何服气?”夜贤站出来支持自己的母亲,“现在最大嫌疑的还是老六,阿文的事,可以以后再继续,但是姨娘孩子的事,今日不给个说法,如何让人信服?”
“在我看来,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夜冥既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六弟虽然胡闹,却不至于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姨娘之事,疑点甚多。单说那块玉佩,我送六弟去南宫府的路上,就发现他已经不带在身上了,此时却又在关键的厨房里被发现,你们就不觉得巧合了一点?”
“这么说,嫌疑点全部在阿文的身上了?”夜贤哼笑一声,面带不屑,“大哥做事,一向公正分明,这次却又为何偏向老六?阿文说白了,也是老六身边的人,难道大哥就不认为他们是故意的?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收益最大的似乎就是老六了。既摆脱了孩子的问题,又狠狠地教训了一直敌对的姨娘。”
夜贤分析不无道理,从结果来看,现场最大的受益者的确是夜朗,这点对夜朗也是极为不利的。夜冥却一点也不为所动的样子,朗声道:“六弟在外面的女人与孩子,小王爷都不计较,我们这边还有什么立场去追究?至于姨娘,找到阿文之后,我自会给她一个公道。”
“说来说去,大少爷还是偏袒夜朗吧,”万黎扮演着为柳飘飘讨回公道的角色,气愤不让,“整个夜家堡,除了夜朗,谁还有动机去害飘飘?再说害人性命的事情,夜朗又不是没有做过,我……”
“住口!”夜冥见她越说越不像话,神色冷厉,他出去一阵回来,这些人一个个都要反了吗?夜家堡何时成了任谁叫喳喳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