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看出夜耿双目混浊,神智早已涣散,哪里还会跟南宫凌风讲道理?偏偏这死小鬼又不顾生死地拦在他的面前,早把他曾经的叮嘱忘了个干干净净,心中不禁埋汰君书瑶,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凌风,怎么让他跑到这里来了?
眼见夜耿的长剑再次刺到,夜郎吓得魂胆惧裂,双手被束缚的他,只想用身子撞开南宫凌风,但南宫凌风用上了内功,他一点也撼动不了他,只眼睁睁地看着长剑一寸寸地靠近南宫凌风,而挡在他身前的南宫凌风似被夜耿凶狠的面容吓到了,却又倔强地守在他面对,不肯让开。
“不——”雪霁看着长剑刺向南宫凌风,只觉得世界都要倒塌了,一片黑暗瞬间笼罩了她,承受不了如此画面的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而站在她身边的福伯阿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哆嗦着嘴唇,喃喃自语:“少,少爷。。。。。。”
云殇揉揉发疼的脖子,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居然被夜妙蕊那个丫头从背后偷袭了,真是丢光了鸿德山庄的脸。
一声尖叫打断了云殇的抱怨嘀咕,他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嘤嘤哭泣的柳飘飘外,一个人都没有,而刚才那声尖叫。。。。雪霁,是雪霁的。在大脑反应之时,云殇一个飘身,到了外面,看到了让他差点窒息的画面,唯一的想法就是阻止,一定要组织。
说时迟那时快,瞄准夜耿,双指并剑,云殇用力一甩,一根细得看不见的银针急速向前,堪堪地没入了夜耿的发丝之中。
“砰”剑及肌肤的刹那,应声而掉落在地,南宫凌风奇怪地瞪大眼睛,看着凶狠向他冲过来的人突然之间闭上了眼睛,长剑脱手儿落,人也跟着往地面倒去。
“啊,老爷(爹)!”这次尖叫的对象换做了夜家人。
夜耿并没有载倒在地,南宫凌风正要扶住他的时候,被云殇抢先了一步,抱住了昏倒的夜耿,同时,连点夜耿周身点穴,并将那根银针从他的头上把了下来。
南宫凌风见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转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掏出随身的匕首,割断绑着夜郎的绳子,然后高兴地抱着夜郎,大声叫嚷:“相公,我就说我要跟你回来的嘛,你看,幸亏我过来,刚刚好危险。”
“危险?你还知道危险?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这样做的吗?”夜郎一点也没有被救的喜悦,反而怒着脸。
“相公说过吗?”南宫凌风歪着头,仔细地回想夜郎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结果,在看到忠伯阿奇时,吃惊地忘记了思考的事情,一下子冲到了忠伯阿奇面前,神色气愤:“是谁这么大胆子,绑阿奇就算了,连忠伯都绑了?”(阿奇:。。。。。-_-|||。。。。。。少爷,我也是人诶!)边说着,边掏出匕首,打算再来一次依样画葫芦,割断两人身上的束缚。
围在忠伯阿奇身边的家丁不认识南宫凌风,听他称呼夜郎“相公”也吃不定他的身份,从他往这边走,就一直警惕着。现在看他竟要松开他们看守之人的绳子,立时一个个脸现怒火,纷纷围了上去。
“干什么,退下!”
在那些家丁围上南宫凌风之前,一个身影闯入了包围圈中,沉声发出命令。那些家丁定睛一看,竟是府里从来都是温柔说话的二少爷夜轩。
“二少爷。”家丁一个个都露出为难的神情,他们是得管家命令,要看守好这些害死夫人肚里孩子的嫌疑人,但夜轩的命令也不能置之不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