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马车已备好了。”
阿丑得知马车已备好,让夏梓晏抱着孩子,他劫持者殷子湮,准备这样逃走。
不过邢风是不会如他们的愿的,一个手势就有暗卫涌现,势要捉拿他们。
“想要他活着一个也别跟来!”阿丑伸手解开殷子湮的穴道,手紧捂住匕首,只要移动半分,殷子湮就真是没命了。
“到安全之地,我自然会放了你。”阿丑在殷子湮耳边轻语着,殷子湮没有回他,只是轻笑。
阿丑忍下心里的翻涌痛楚,凝神一阵,逼着自己狠心起来了,手下也谨慎着,绝不让殷子湮有半分逃脱的机会。
几人上了马车,就急速奔走,不过始终是马车,还是显得有些慢。
阿丑身上有伤,本就不适宜奔波,再者那孩子病着,也不能着凉吹风。所以,本是骑马而走的,现在换成了马车,这还得败殷子湮所赐,是他命邢风准备马车,不让邢风准备马匹。
他们出来时已天黑了,到隔日天蒙蒙亮时,阿丑才让夏梓晏停下了马车。他看看外头的天色,回头看看昏迷中的殷子湮,只见殷子湮胸口的伤一直血流不止。他顾着赶路,顾着病中的孩子,竟忽略了这人。
这时他将孩子放下,扶起了殷子湮,手颤颤地摸着那白如玉的面容,冰寒得像霜雪。心头一痛,将殷子湮拥入怀里,“我心中爱你……可惜你爱天下……你我只是如此了……”
阿丑托着殷子湮的面,细细亲吻,亲吻那被他咬破的双唇,温柔地吻着。此生只怕再不能见了这人,再不能相见了,这刻他只想亲亲他。
阿丑伸手点了殷子湮的胸口的几处大血,那血流暂时是止住了,身边没有伤药,只盼邢风早日能早到他了。
天色蒙蒙,清风拂面,阿丑抱着殷子湮下了马车,将他放在树下。
看看远处,没人追来,不过恐怕也快了。
阿丑不信邢风不会追来,只是他们来了,也顾不得追上他们,该顾着这受伤之人了。
阿丑沉下心,站起身,在看看那人的面容,只想将那面印在心底。
就是这样看着那人的面,眼前闪过好些画面,都是从前的画面。年少的他,后来的他,眼前尽是那些温情的画面。竟是他好看的笑颜,优雅低沉的笑声,还有若有似无的戏谑,时常说那些令人赧然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