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我错了,你要我如何我也应你。”殷子湮软下话语,轻轻吻着阿丑染血的嘴唇,舌尖将那湿润的血色舔去,柔情无比。
阿丑心头倒没什么怒气了,叹息道:“你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要取何物唾手可得,自然不看什么在眼里。我不过是你众多玩物中的一个,还是最丑陋的一个,既是放我走了,你又何须纠缠不放。”
殷子湮瞧着阿丑淡漠的面,听着那双唇里吐出的话语,心下一颤,紧搂着阿丑,“我已下放身段来寻你回去,你怎就不原谅我?”
“回去?再让你断我的双腿?还是让你剥我的皮?”阿丑一想起那日断腿的痛楚,胸口猛然疼痛,撕心裂肺地疼。
他的双腿是这人亲手折断的,那痛渗进了骨髓,刻在了心底,叫他永不忘却!
那一顿鞭子也是拜这人所赐,抽得他五脏六腑都快碎烂了,血腥一阵阵涌上喉咙,叫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还伤着之日,这人强与他欢爱,故意羞辱折磨,令他伤势加重,难以下床。
“我心中喜欢你,见不得你与别人欢好,自然气恼了,那日才会下了重手。”殷子湮想起那日,也有些悔意,那日他下手太重,确实伤了这人。
“你手段残暴,心思阴鸷,那日你没杀我,我能捡回这条命已是感激你。”阿丑忍住胸口传来的刺痛,慢声说道。
“从前你只对我一人温情,只同我欢爱,是我一人的,你与别人那样……我怎不气恼?”殷子湮容上的神情柔和了些,妖异的眼眸也没那么阴冷了,话语间更是轻声。
话落,他见阿丑不语,再道:“你的身子只熟识我,不能熟识了别人,可还记得第一夜你我欢爱……”
“你莫再说了!”阿丑冷着声,打断了他的话,若是从前他如此之说,阿丑只会面红耳赤,今日竟厌恶他的话了。
“从一开始你就是我的,如今也是我的……”殷子湮回想起阿丑的床第间的美好,一时竟真想与他欢爱了,可他知阿丑如今恨他,不会同他亲近,所以得用强。
“你冷心无情,这一生都不会有什么情谊可言,如今再说这些已无用。”阿丑说罢,直直朝他跪下,尊称他为皇上,恳请他放了他们。
殷子湮一见阿丑又跪下,目光里就阴冷了,他看不得阿丑在他面前跪下,求着他放他们走。
“你真爱了夏梓晏?”殷子湮的声音凉如冷风,话语低声幽幽,那面上的神情也是冷的。
“草民此生只爱他一人。”阿丑低着头,看不见殷子湮的容色,可他也知殷子湮此刻定是冷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