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明晃晃的,照亮了前方的路,阿丑跟随着王爷,也不知这是去何处。待见着那熟悉的寝宫时,阿丑方知了这是什么地方。
踏进了明晃晃的宫殿,阿丑小心着步伐,就怕走急撞上前方的王爷。
“皇上的伤势可要紧?”
听得王爷的声音响起,阿丑才抬了眼,就见了不远处的床榻里,正躺着今日刚行登基大典的君王。
“回禀王爷……皇上的伤如今已无大碍……只是……”年老白发的太医话语断续,最后一句也没说清楚,似有难言之隐,不便言说。
殷子湮听言此些话,唇边挂着淡淡笑意,扬手屏退了所有宫人,只剩下几名为君王整治伤势的太医。
年老白发的太医见此,只得将君王的伤势一一说了,阿丑没听清楚,但那太医将君王的被褥揭开少许,阿丑见着那下处之时方明白了什么。
只是真不信床榻里昏迷的男子就这么废了,若是平常男人废了那里,也没什么不得了得,就是不能人道罢了。可那床榻里的男人不是平常百姓,那可是一国之君,掌权天下的人物,他若没了男人应有气概,只怕会落了他人笑柄。
阿丑将眼从殷奕蘅的身上收回,这一回眼就见着王爷眼里含笑,正凝望着他。
“他的身子可好看?”殷子湮对着阿丑小声着,唇边的笑意深浓。
阿丑听着王爷的话,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就是好看那也没王爷的好看。
“今夜宫中不太平,此时本王要留于此,你可要陪着本王?”其实不用他说,只要他在何处,阿丑就在何处,如今宫里不太平,阿丑更不会离去了。
一直到天明,宫中平静了,阿丑才跟随着王爷回府。
一夜无眠,此时阿丑却是睡不着,眼前总是闪过琛王那阴狠血腥的眼眸,那张狂凄厉的笑声。
琛王如此惨死,并非君王一人之力,若那时……若有王爷助他……如今的形势许不会是这般了。
那形势又是何样的呢?若是殷奕蘅败下,那谁是做高位的君主?琛王阴险狠毒,只怕那时候必不会放过王爷。
阿丑想着王爷,脑中的思绪就转到王爷身上了,搂紧了身边的人,才入了睡梦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