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没错,此物正是本王放于书房的,那夜被人盗取,今日倒是送回来了。”
“他既盗取了,怎又出现在门口?贼人还会将它送回来不成?”阿丑诧异着,锦盒里的东西被贼人盗取,贼人怎会送回来,可若不是贼人送回来,它又是落了谁手里?谁有将它放于王府门口?
“贼人用不得它,自然送回来了。”殷子湮轻轻笑着,此物非彼物,贼人怎用得了?
“王爷!里头还有信函。”金物之下压着信函,阿丑拿了递给殷子湮。
殷子湮接过看了,唇边的笑意不减,幽暗的眸子闪着冷光,面上也冷着。末了,将信函递给阿丑,“烧了罢!”
阿丑拿着信函,没敢往里头看,只见了那落名的字。他虽识字不多,可那字他认得,只是没想来盗取东西的竟然是那人。王爷也同他说过,不止太子想做帝王,还有别人想,只是那人是不是太急躁了?如今君王尚在,谁也做不了君王的宝座。
下午,王爷在书房就是处理了一些公务,再没什么事吩咐别人,阿丑就守在他身边,为他研磨,不时添加茶水。
王爷也就前些日子忙碌,也不知在忙什么,阿丑那时在养伤,没跟在他身边。好多事阿丑都不知,他是想知道来着,就是不敢问。
这几日王爷就是下朝回来晚些,阿丑想着王爷定是在宫里逗留探望病重的君王,除此之外,这几日王爷开始闲下来了。今日也就忙了两个时辰,就让阿丑给他捶腿按摩。
阿丑尽心尽力,不敢想别的,手下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其实他本是不会这些的,只是想着有人为他这样做过,按摩的手法轻巧,他就记着了。现在用在王爷身上倒也适合,王爷闭着双目,想必此刻是舒坦的。
他记得那时伤重,肩背肿着,双腿也肿着,那少年用热巾子为他敷腿,为他按摩,消除肿痛之感。那手法缓慢轻巧,不是阿丑想记着,是那手法劲道自动入了他脑海。
“何时学了这些手法?”殷子湮还是闭着双目,只轻声问着阿丑。
“从前……见别人如此按摩……今日就想试试……王爷可是舒坦了?”阿丑哪里敢说是那少年?但也不敢说府中的人教他的,若是王爷一查,可就不好了。他少有出府,就是出府都是跟随王爷身边,要说去外头学的,这又太假了,只好含糊地答了话。
“见谁如此?”殷子湮睁了眼,挑高墨眉,起身而来,望着阿丑。
“在夏府之时见的。”阿丑也没说见谁如此,只好说是在夏府的时候见的,可就是这样也怕王爷不信。
“怎从没见你用这般手法?今日倒是用上了?”殷子湮微微一笑,冰凉的指骨勾过阿丑的下巴,凝视着阿丑乌黑光亮的眼睛。
“今日……蓦然记起了……王爷可是舒坦?”阿丑避不开他耀眼的眸子,又不能自个儿闭着眼,也不能转了头去,那样就显得太心虚了。索性就与王爷对视,渐渐地竟沉溺了那华丽的眸子,连王爷亲了他的脸,他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