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仔细着避开伤口,擦去血水,少年开口说着话,阿丑只停手一刻,还是没答他。继续着手里的活儿,生怕弄痛了少年。
“人人都道你偷了盗,被严惩了关了柴房里,柴房失火……你就没了……”少年轻着声,感受着在他背上移动轻触的手,还有湿润的布巾子。一点一点,轻细着擦过皮肤,这动作轻着,少年心里就是喜的。
“大哥……我明知大哥……”说到这儿,少年忽然撑起身子,抓紧阿丑的手腕,“幼时大哥便如此……我走后大哥必不会善待你……竟不知他这般狠心!”
阿丑的手腕被少年紧抓着,少年又撑起了身子,那裸露的胸膛和下面那儿就在他眼里,他只转了眼,不去看着。
阿丑不言语,少年又爬了下去,接着道:“我便不信你偷了盗,也不信你就这么没了。”
阿丑还是没回他的话,手里的布巾子染了血,他又拿回热水盆里洗净了拧干,再度回到床前。看着少年的臀上也是伤痕,手更轻了,湿热的布巾子滑过少年柔韧的腰线,擦臀上的血。顺着臀部下去,大腿上也有伤,不过没渗血,伤得不多。
“这药洒了身上会疼些,大人忍着。”阿丑轻着手,洒着药粉在少年的背上,指腹细细抚弄着,抹匀了药粉在伤口处。
夏梓晏只感到背上有点灼热,有点疼,背上的手指抚过光裸的皮肤,能知那手指上的茧。不薄不厚,摩擦着身子,并不难受,反而令人安心了。
那手触碰他的臀上时,他紧绷了身子,只感受着手指在臀上游走,为他抹匀了药粉。
“大人可疼痛?”阿丑见他的额上有些湿寒,以为他是痛了,急着问道。
“你可能过来些?”夏梓晏摇着头,轻声着。
阿丑看了他一身的伤,漆黑的眼里有些动容,还是靠近了他。一靠近就被拉扯了床上,少年光裸着趴在他胸前,他本有力气推开少年,可手掌一触碰到少年的肩背就停顿了。
“校尉大人……”少年再不是年幼的孩童,也不需在他怀里了,少年并不柔弱,身体虽青涩,可同他一般高,挺拔俊秀。这样的少年还需在他怀里么?不需了,少年是少年,他再不是夏府里的阿丑。
“那日耽误了回营……才挨了军棍……”夏梓晏想着那日,胸口就跳动了,那日是这人在他怀里,紧紧搂抱着他。
“校尉大人穿了衣裳罢!免得着凉了。”阿丑就要起身去拿少年的衣裳,少年压着他肩头,唇上的的血凝固了,看着艳艳的。
阿丑觉着,少年的唇红艳艳的是好看,可他不愿少年这样好看,不愿少年伤着。
“那日若不是见着你……当夜也可出城回营……你还不知么?”少年抬起头,水眸直直望着阿丑,眼里面有着许多道不明的情愫,阿丑也不太懂,可少年这样逼视着,他不禁避开了少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