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看何?”阿丑沉浸着过往,沉静着昨夜与少年相见,没注意殷子湮挑了眉眼,一直望着他,将他一脸落寞收进眼底。
“白日的街市真热闹……”阿丑没看殷子湮,喃喃地说两句。
“你想游逛哪日再放你出来,今日先回了府,好生去歇着。”殷子湮说罢,靠近了阿丑,手就摸进了他的衣里,揉捏着阿丑韧性软滑的腰线,只叹这手感真好。
“王爷……”阿丑按住他的手,不让继续下去,因而此时已到王府门口了,邢风正候着他们下车。
殷子湮轻轻一笑,拿出了放在阿丑腰间的手掌,先下车去了。车里没了人,阿丑整了整衣衫,也跟着下了马车。
一下车就见穆总管在门口恭迎着,阿丑跟在殷子湮身后,只听了穆总管说了什么,还想还提了楚大人什么的,没听得仔细。
进了王府的大门,殷子湮吩咐了穆总管让大夫为阿丑瞧瞧,穆总管一听,心道王爷真对他上心了。除了楚大人,王爷还不曾带谁这样好过。
阿丑被穆总管请着回屋了,又让大夫来为阿丑看伤,他以为阿丑伤了别处,谁知阿丑只是喉咙干渴发炎了。只开一副药方子,煎些药吃就行了,再来就是吃些润喉的食物,少吃辛辣的东西。两三日后,就好了,这本是小事,实在不必请大夫,可王爷既是吩咐了,他还得照做。
“王爷说了,放你几日空闲,这几日也不用你伺候,你好生歇着罢!”穆总管言罢,就出了房门,留了阿丑一人呆着。
这没伤没病的,叫阿丑闲着,真是比什么都难受,浑身焦躁着,不是该去干什么。他是闲不住的,本来穆总管说了让一丫鬟为他煎药,他只在屋里等着就是了。可现下他闲不住,只好去了厨房,让帮他煎药的丫鬟回去了,自个儿守着火炉子。
从军营回来,马车比去的那日还行得慢,回来的时候午时早过了,穆总管让人做了些清淡的食物给阿丑,阿丑吃了一些。现在天色渐晚,阿丑腹中饥饿了,厨房里开始有人做饭。诱人的香味儿一阵阵飘来,真是勾了人的食欲。
阿丑蹲在厨房外,端着手里的药碗,凑近闻了苦涩的药味儿,这药纵然苦涩,可还得喝了。
喝了药,嘴里全是苦味儿,阿丑又喝了一口清水,嘴里才好过了些。放了药碗,准备收了煎药的罐子进厨房去,才跨进门槛,没想厨房出来了几人,手里端着一盘一盘的菜肴。几人走得急,阿丑也没注意了她们,拿着的药碗和煎药的罐子,就这么撞上了她们。
一时间,有清脆的碎声极为刺耳,还伴了女子的惊呼声。
阿丑一看汤菜洒了女子的一身,那衣裙已是脏了,地上是破碎的盘子,还有落了地上的菜肴。自不止一些碎盘汤菜了,阿丑手里的药碗药罐子也摔碎了,落下时还砸了他的脚尖,疼痛无比。
阿丑没顾上脚痛,忙掏出布巾子给那丫鬟擦了衣上的赃物,丫鬟正恼怒训斥,看了递过来的布巾子,又看了是个丑面的男子,刚半张的双唇就闭着了。
“我本不是有意的,姑娘可伤着了么?”阿丑急切道,心里责怪自己今日怎这般没神儿,眼也恍惚了,竟没看到前方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