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你倒是听了,我的话进不到你耳里去了?”背上的人轻言说,呼出的热气绕着阿丑的耳边,阿丑只觉着耳背烫的厉害,这一下子连着脸也烧了起来。这些殷子湮是没注意到的,再者这黑夜里,哪里看得清什么。
阿丑没回他的话,只往前跑着,背上温暖的身子并不重,只是他身上的伤本没好全,在府里的干不了重活。这刻背着人跑起来,难免是吃力的,可阿丑并没感到力竭劳累,只是行动没那么快而已,跑得慢些。
背着人跑了一段路,阿丑见后面没人追来,便停了下来,把人放下,想查看他的伤势。
“怎不跑了?”殷子湮勾唇笑颜,那眸子耀眼妖治,迷得阿丑又呆愣了。
殷子湮见了他这般呆样,轻笑出声,少年清丽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阿丑回了神,面上有点羞意。忙低下头去查看殷子湮的伤势,一见那染血的衣,阿丑的心就紧了一下。那胸口和腹部的伤还流着血,这可不能耽搁了。
殷子湮这时知了阿丑是在查看他的伤势,便没再说话,任着阿丑再次背起他。
这里离夏府也不远,再过几条街就到了,阿丑动作更快了些,不到半刻钟,他背着人就到了夏府了。
阿丑背着人从后门进去,尽量避开前方来人,走着没亮的暗处,就怕被什么人撞见了他背着人进府。
阿丑不敢背着人进自己的住处,那屋不止他一人,只好把人背到柴房去。
“这处是何地?”
“这……这是柴房……”阿丑说完,就放下背上的人,伸手扶着他。
“柴房?”那妖眸亮丽,扫了一眼四处,满是柴火堆着,有几丝月光照进,洒在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上。
阿丑记起了眼前这人是金贵的,哪时受过这样的罪,就是那次也是得睡了床,这次竟让他住柴房,阿丑想到这儿,便觉得心里愧意。
“没地儿了,我们下人住的屋还有人,别处也找不着好的了,只有这处空着……”这里是柴房,平时也没人来,大多是送柴来的时候多两人进出。一般都是阿丑在这劈柴搬柴,把这些柴都堆好放着。
“罢了,去找些伤药来。”借一处地儿歇着,其实是哪殷子湮并不在意,只要是安稳之地便行了。
阿丑点点头,拿着被血染着的药包跑了出去,他先把药送到刘婶那儿,有一丫鬟接过说是都等了好些时辰了,这会儿才送来。便是有些埋怨阿丑,冷了脸色,也不告知阿丑刘婶现在如何了,只说让阿丑下次可得快些,不得耽搁了时辰。阿丑也是恼自己没早些送药,就这样任凭那丫鬟骂了好一会儿。
等他拿着伤药回到柴房时,不见了殷子湮的身影,心下就慌了起来,待他才要出去寻人,身后有人声而至,惊得阿丑差些把手里的竹篮子摔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