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下睨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
“字面意思,你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时梦的症状,绝对不是新伤,而是旧伤复发。
估摸着,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是还没有恢复好,伤上加伤,就变得特别严重了。
时梦浑浊的眼珠微微颤动,无神的定在空气中,像是受到了打击。
一瞬后,她迅速将视线转移到时染身边的祁昭身上,声音嘶哑。
“是他!是他上次打了我我才会这样的!还院士,我呸!医生害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地下室里炸开,时梦被扇歪了头,配上腹部要命的绞痛,一度差点晕死过去。
眼前一阵模糊,她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冷的,浑身颤抖,胸口起起伏伏,那镣铐也跟着碰撞出叮叮当当的轻响,一直不停。
艰难的抬起头,她看到面前的少女接过祁昭手里的纸巾,细细的擦拭手指。
直到擦干净为止,她才把注意力挪到时梦身上,冰冷的视线和她对上时,时梦的颤抖幅度无端的剧烈了起来。
时染凉薄出声,“我是让你自己心里有数,谁准许你骂我的男人了。”
旁边的吃瓜群众一号时北墨抽了抽嘴角,瞟了眼祁昭的后脑勺,又看看时染。
眼前这一幕,可不就是霸总维护小娇妻的既视感吗?
他现在就特别想采访一下这位祁先生,被小姑娘维护着是一种什么感受。
吃瓜群众二号李稷川笑不出来,始终都是脸色阴沉沉的,看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时梦没了气力,奄奄一息,垂着脑袋,只有阵阵抽气声能证明她还醒着。
现在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说不出来话,刚才还能挣扎两下,但经过生气后的血液加速流动,那处剧痛的范围又在持续扩大,喉口不断的涌出新的血腥味,不用时染说她都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救…救命…救命……”
女人低着的头颅随着重喘上下起伏,每一个字都是靠胸腔发力硬挤出来的,声音小的微不可查。
大概呻吟了一会,忽然有人抵着她的额头将她的头扶起来,嘴里就被塞进来了一颗药。
刚一入口,就能感受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察觉到往她嘴里塞药的人是时染,她闭着眼就用力的往外吐,结果舌尖顶着药还没送出去,下巴就被人用力上抬,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吐出来。
咕噜一声,她生理性的将药片咽下去了。
时染松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下巴一得到放松,时梦就用尽全力的去干呕,想把药重新吐出来,憋到眼泪都出来了,也就吐出来一点口水。
早在她干呕之前,洁癖大队就心照不宣的连退好几步,连步伐都是整齐划一的。
时梦要死不活的抬头看去时,人跟她足足隔了五步之远,那眼神,就跟看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一样,她心态当场炸裂。
“你给我吃什么了!”
。
时染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下睨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