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行礼,唇角带笑地说:“燕落参见尊主,尊主万寿无疆福如东海。”
抬头看去,那红纱帘帐映出的景象。
一女子未梳发髻,正面坐在床榻上,双腿懒散的盘起,右边膝盖微微上抬,右手中捏着酒碟,左手托着下巴,手肘靠在身旁男子的肩膀上。
身旁男子恭敬地低首,为她轻轻揉捏双肩,而另一边的则跪坐在床上,手中拿着酒壶,随时为她斟酒。
女子低柔地声音响起:“燕落,这段时间过得如何呀?”
“托尊主的福,燕落很好。”燕落微微点头,笑嘻嘻地说,一点不似周围人恭谨惧怕。
女子一口喝下手中酒,将酒碟随手扔在一旁,挑起那倒酒人的下巴像逗弄猫儿般轻轻挠着,听对方喉间不时溢出的销魂呻吟,她慢条斯理地问:“铭宇现在何处?”
“在后院小楼里。”燕落如实回答。
“那宁归云你见过吧,长得如何?”女子似乎有些醉了,声音都带着憨然醉意,慵懒地模模糊糊。
“长相自然极为出色,噬仙山的男人不都那样?”燕落想起那妖孽般的男人,嗤之以鼻。
女子呵呵低笑:“你这是吃醋了?铭宇他是你从小带大的,舍不得吧?”
燕落脸色不大好,没有接话。
女子仰躺下,枕在为她揉肩的男人腿上:“噬仙山啊……那宁归云的父亲就不简单,听说儿子是个窝囊废,整日只呆山上哪也不去,现在看来,恐怕都是假的,比之父亲,应是更加莫测。”
“尊主,若要采取行动,恐怕要尽快,否则小少爷的魂都得被那妖孽给吞了!”恨不得咬碎银牙,燕落气哼哼道。
女子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她停下笑后大声说:“燕落啊燕落!亏你还是我荒冢第一谋臣,遇上臭小子的事竟慌成这样,连冷静是何物都忘了吗?”
她语调柔软,声线缠绵,本是极为温柔的话,却凌厉又恰当的点醒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