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休怪蒋某不客气!”说着,蒋管事一挥手,铭宇便被团团围住。
抱着双臂站在正中间,虽动作表情极为不正经,但那股毫不在意的气势,硬是令人心中发怵。
咧嘴一笑,白瓷般的牙露出来,他将落在额前的红发拨到脑后,极为耐心地说:“各位兄弟,这种老大一声令下,小弟莫敢不从的事情遇上一般人做做也就算了,但遇上高手时可不能如此,否则死得全是你们。”
围住他的黑衣人听完愣住,面面相窥,心里犹豫起来。
蒋管事气得脸色通红,硬是让那张阴森惨白的脸好看上几分,铭宇玩味一笑:“看来我猜得不错,蒋管事,你虽然阴狠毒辣,很多事都可做到,但有一点很是欠缺,没有威仪,没有值得人诚服的东西,所以你的手下不是把柄在你手中,便是冲着未来荣华富贵,是也不是?”
被说得无话反驳,沉默一会蒋管事才冷声说:“看来蒋某是小看你鬼泣子了,本以为武功再强也不过是浪迹江湖,好色愚蠢的公子哥儿,倒是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本事。”
铭宇听到“好色愚蠢”时脸色一僵,被人戳住痛处可不怎样好受,而且他似乎还听到身后宁归云那里传来一声轻笑。
尴尬地咳嗽两声,脸色一整,露出害羞表情,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才说:“其实我最讨厌阴谋斗争,江湖嘛,就是要豪爽恣意,美人嘛,就是要怜惜爱护,蒋管事,其实我很不明白,绝世的美人就在眼前,你怎会忍心害他?”
说到这里,不由心疼地望一眼宁归云,见对方脸色有些苍白,额上不知是汗珠还是水,一滴滴落下水中。
蒋管事听他如此问,脸色阴狠起来:“美人?哼!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夏铭宇会因为宁归云长得美而保护怜惜,你可知这美人曾做过何事,害过何人?!”
“这……”铭宇更加不好意思,他继续说:“虽然我是江湖中人,认为大丈夫该当顶天立地,不愧于心,不过说白了我并非正道中人,看人也只凭自己判断,你说这些可是白费了……”
“蒋某倒是忘了,鬼泣子的红粉便是魔女,整日称兄道弟的不就是那第一魔头聂不求吗?”眼带讥讽,蒋管事对他很不屑,就不知不屑的原因是妒恨还是鄙视了。
铭宇笑得大方,一点不以为意:“蒋管事,你可过而立之年了?”
听他这样问,蒋管事倒是一愣,摇头道:“还未,鬼泣子有何指教?”
看着鬼泣子还稍显稚嫩的脸庞,蒋管事心中升起怪异感,这才记起,眼前的人并不像表面看到般只有十七八,而是个早在二十年前便震惊江湖,传奇般的前辈高人!
那人一头火红长发,暗红长袍□体颀长高挺,面容俊朗精致,眼睛黝黑晶亮,很容易便让人以为年轻气盛,不足为虑。
心下一寒,鬼泣子却已经开口:“怎么说我也比你多活十几年,在你还藏于山中勾心斗角时,我已经在江湖上结交各种风流人物,就算本性迟钝,也多有从朋友身上学到些警惕和理智,劝你早早离开,美人现在无法将你如何,逃得远些,我可向你保证,无人会去追拿你。”